第66部分 (第2/5页)

瞒了这件事,托孤之臣远比他告诉顾雁歌的要更复杂得多,想到这些,萧永夜觉得有些难以开口:“雁儿,托孤之臣,有废立皇帝的权责,将来还可以拟立太子。

是皇上一辈子的敌人,托孤之臣不倒,皇权永远不稳。皇上,这是特意把我摆到了,不能杀又不能近的位置上。”

顾雁歌这回却难得的想明白了,太子对萧永夜,向来是倚重有加,而且是全心的信任。皇帝这是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太子,萧永夜不能多亲近:“皇上,是担心太子过于依赖、器重你吗?”

“雁儿,有件事很有趣,托孤之臣,若娶宗室女为正妻,不可立室、不可纳妾、蓄通房。啧,皇上似乎对你,存着愧疚。”萧永夜说到这,忽然笑了,皇帝的心思,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猜透的。

这下就顾雁歌也傻眼了,脑子里有点糊了,这些上位者的心思都咋转的,她怎么想都会被绕进去,这到底什么意思?莫非,希望她……感恩戴德:“皇上,会不会希望我给你吹吹枕边风,让你好好扶持太子,不要起二心?”

顾雁歌话一说完就看着萧永夜,发现他正在灯火里看着她笑,那笑容里颇有些内涵,正待她要问的时候,又开口道:“皇上怕有人以此拉拢我,比如送自家的女儿到府里,比如送个合眼的歌妓之类的。”

这话让顾雁歌捂着嘴直愣,想想也是,眼下新皇替旧皇的时候,皇帝又走在一片风雨飘摇里,朝政最是不稳,这正该是萧永夜镇场子、显威风的时候。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就削尖了脑袋,等着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拉拢,“嗯,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皇上呀,竟然帮我这么大个忙,咦……我以后可要高枕无忧了!”

看着顾雁歌那张窃笑的脸,萧永夜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爱:“是,高枕无忧,就算没有皇上托孤,臣也不敢有负郡主千岁。”

“回恒王千岁,事儿不到盖棺钉钉子的那一刻,谁也说不准。”说完笑着催促萧永夜把信打开,却无非是一些劝慰的话,顺带指导萧永夜该怎么做。

恪亲王还不知道托孤的事,所以其中大多是让萧永夜置身事外,可眼下一托孤,明天就等着站风暴中心吧。以三十之壮年托孤之臣,这不论哪朝哪代都是头一份儿。

看完信,二人大眼对小眼,相视一笑摇摇头。书信在灯火里化作灰烬,萧永夜一把抱起顾雁歌,在她娇声地低呼里,置身于床榻之中辗转缠绵。

一夜春尽,第二日又是个艳阳天气。这样的天气里,遗体最不易保存,内监用了大量地冰,才将将能保住头七日的祭典。事急从权,太子和太后、皇后以及宗亲们多方商议了以后,决定从九日生祭,四十亡祭的礼仪。也就是九天的棺祭,余下的四十天在陵墓前行祭。

巧得是,顾雁歌在听头日的祭文时,竟然听到了那句“生于贵,擅于谋……”,只是后头的不一样,不免小小的愣了愣。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就连官祭文的都有这想法。

祭文完了后,再折腾了会儿就到午饭时分了,用过了简单的午饭,下午就该是启诏了。本来是三日后启诏的,可眼下天气不等人,宗亲们挥汗如雨地折腾来去,有些老辈儿的折腾不起,只好趁着头几日老辈儿们还精神,赶紧办了。

“……太子仁德而表,有日月之光,乾坤之仪,山河之德俦也,当为万世之君表,千载之帝范……自诏下,奉此为君……而其年资不丰,兼朝局时危,特命恒王萧永夜,为托孤之臣,望其主辅而明……”

后头还有一大堆要念的,但台阶下听诏的众人,早就在听到萧永夜为托孤之臣时,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先前大家都在猜是谁,宗室亲贵里有够资格的,可不够镇场面,有够镇场面的,又不够资格。

萧永夜……算是两不搭,又两边都支庆得了,要反驳能反驳出一堆理由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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