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 (第3/5页)
和嘴角那涡约显俏皮的笑。
呵,历代清宫的皇后画像中,我不记得有哪位皇后似我这般,唔……不庄严。
“鸾永远也不是凤。何来出头之说,不过是陪他高兴一日罢了。”嘴里轻轻的说道,语气是那样飘忽,像是真的无所谓了。不过当真我就这么洒脱么?
不去想那个了,转念中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额真你去了蒙古?什么时候去的?”
“您在内务府的时候。”
我坐牢的时候?她一个女儿家去了蒙古找皇帝?这个丫头又有着怎么样的故事,难怪我说恭亲王怎么就那么快从蒙古回来……
心念一动正想再问,殿外传来的声音有些纷杂,谁人敢来乾清宫喧哗?
“宛仪!”殿外跌跌撞撞地扑进一个人影,蹒跚的脚步还未来得及站稳已是跪倒。
是全公公,原乾清宫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太子十二岁起皇帝就派他去了毓庆宫侍侯那位天之骄子。,瞥了下西墙上的自鸣钟,虽然这位公公向来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亲信,但这个点儿跑来找我……这,这又是哪出?
叫身边的几个丫头赶紧扶起这位大总管公公,心中隐隐有些预感,难道……
“求您……救救太子……”待他起身抬起头时,那满是沧桑的脸上竟已是老泪纵横。
*
乾清宫东配殿昭仁殿。
盘虬枝的多头烛台上正燃着杯口粗细的宫烛,景泰蓝掐金丝的鼎形熏炉上轻烟缭绕,宫制安神香独特的宁馨味道却并未冲淡屋里剑张弩拔的气氛。
金龙案两头对峙着一站一跪的父子,烁烁地跳跃着的点点烛焰光影正衬着此刻天子的怒焰。
玄烨看似怒极,“噌”地一声金鸣,转身抽出昭仁殿墙上自顺治朝起就悬挂在那的避邪宝剑,那剑刃青光暗隐的寒芒告诉我那把剑可并不只是用作装饰。
剑尖直指跪在金龙案前的胤礽——他最最宠爱的儿子,剑尖微颤,离胤礽仰起头的脸不到一寸,近得能让我看清胤礽涨红的脸上正映着朵朵银白剑花。
“你!你!!!你敢再说一次!”他目光深寒不复平常的清冽,眼底下隐着的那抹决绝犹如手中剑……危险……嗜血……
天……他要杀太子!
想也不想,拖着繁复厚重的盛装,就这样沉沉地挡在了剑前。
“烨儿!不要!!!”
“皇上,使不得啊!”
胤礽虽害怕得脸有些惨白,但是倔强的个性竟不输给他老子,这番见到我着皇后规格的朝服盛装而来,微缩了下眼瞳,瞪视着我……竟是满眼怨恨。
“父皇,您是真把皇额娘忘了个干净吗?您还记得儿臣的母后么?她就在那里看着我们,您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朝着胤礽指着昭仁殿西墙的那副画像看去……画上是个穿着皇后朝服的女子,戴着代表母仪天下的三凤朝冠下是一张端庄亲切的脸,黑亮的杏眼眼角微翘,薄唇轻抿勾出一弯笑……笑得空灵而又神秘。这画像……这画像怎么和记忆中的另外一个自己那般相似。
时而明亮时而模糊的记忆里常常浮现起这个身影……宫装的少妇挺着一个硕大的肚皮,那张脸是……苏麻喇……另外一个自己。那这个太子为何说她是皇后?难道……
“都说她被魇镇,儿臣看来,父皇才是被魇镇的那个人!‘不祥之女,幻惑良人,王者必止。’舅公都说皇阿玛从来没有如此疯狂的做一件事情,就算是母后还活着的时候也未见过您带她去太庙祭祀,为什么是她!这个低贱的下三旗的奴婢!!!”
低贱的下三旗的奴婢!这话似曾听说,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带着点眩晕。记得,几时……也曾有人这么说过我,心像被撕裂一般揪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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