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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低头轻声问道：“那么，依次辅大人的意思，是要继续向蓟辽地区调集兵力了？”

“陛下！首辅大人！我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动！”王剑锋挑了挑眉毛，把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组建新军是先帝特许的事情，章程之前就已经定下了，现在继续执行就是了，没有必要修改吧？其余的，依照兵部的意思，停下也没什么不是么？”

朱牧听到这个建议，眼睛一亮：对啊！新军组建和编练，在京畿唐山也好，在蓟辽也好，无非是换个地方。新军是葛天章点头同意组建的，兵部即便再难受，也要捏着鼻子认下这笔账，不是么？

而其他的军队，现在调往蓟辽，也没有什么大用了。他朱牧要的是新军，要的是夺回失地，又不是要在蓟辽地区堆满士兵。所谓的战略重心，并非是人数决定的——古语有云，兵在精而不在多嘛。

“新军那边，坦克的供应不能停！蓟辽地区的炮弹储备，基本兵力，要逐渐恢复到战前……这是朕的底线，你们懂了么？”朱牧也知道，想要扭转现在的局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要稳扎稳打，毕竟刚刚即位的他更重要的事情，是坐稳自己屁股下面的这张龙椅。

“陛下请放心，新军那边，和蚩尤公司以及其他工业集团的合作，一直非常顺利。全仰仗陛下您的支持，听说更多的新式武器装备，已经在送往蓟辽的路上了。”王剑锋作为皇室和王家暂时结成的利益集团内的核心，自然知道朱牧和资本商人们达成了共识的事情，赵宏守当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这种事谁都不愿意拿到朝堂上去曝光，那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于是赵宏守也不说别的事情，低头承诺道：“陛下请放心！虽然葛老尚书还有兵部的官员们害怕动摇先南后北的国家战略，但是他们做起事来也是有分寸的。蓟辽地区需要一定兵力，这是很合理的决策，他们不会反对的。”

这是朱牧没有急于对葛天章发难的另一个原因了，葛天章这个老头子虽然顽固，而且有些让朱牧不爽，却是一个办事周详细致的能臣。就连兵部侍郎程之信，在葛天章的教导下，也算是一个办实事的干将——把数百万大军以及广袤的边境打理明白，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去办！谁要是坏了朕的江山社稷，朕第一个将他千刀万剐！”朱牧摆了摆手，咬着牙诅咒道：“赵首辅，你去跟葛天章说清楚！再把军火盗卖案翻出来，朕就让他拎着尚方宝剑去查！他那个先南后北的既定国策，朕还没打算动！他那把老骨头，朕还舍不得拆！”

……

“向左！向左一点！减速！要翻了，要翻了。”在狭窄的1号坦克内部，带着防止撞击设计的皮质头盔的车长身子随着战车摇晃，他努力的扶着车里的扶手，对驾驶坦克的驾驶员高声的喊道。

京师里的官僚还在为各种破烂事情吵吵闹闹互相扯皮的时候，新军已经用接收来的10辆坦克，展开了坦克车组的批量培训工作。这工作非常艰苦，一组乘员驾驶坦克的时候，其他的车组只能在旁边看着，然后记录自己看到的东西，顺便在焊接的铁架子上，锻炼自己在坦克内的位置感。

“减震还是需要再重新改良一下，现在看来，在越野的时候问题较多，会让车体产生较大的颠簸。”看着在崎岖泥泞的坡地上行驶的坦克，远处观摩的工程师还有技术人员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改进的话题，这种武器毕竟是刚刚出现的新事物，太多太多需要改良的细节还没有处理好了。

“士兵普遍反映，说他们带的坦克帽子实在不舒服，车里很炎热，还要带个皮帽子，很容易流汗。”张建军站在王珏的身后，也在小声的评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