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掌心向上 (第2/4页)
“你可以抱抱我。”我红着脸,额头上,头发根部立起来,热气可想象的往外冒,水珠从发根部溢出,当我接近的时候,抱住,就觉得天旋地转,拍拍肩膀,把这种浪漫拍实在、体贴。
那一刻,山上的燕雀都成双成对,绕着山谷往西飞,似乎,情长时,并不在朝朝暮暮,如果真的爱,去实现它就好,没有什么把爱错付这一说,没有情难忘这一说,永恒这个词是现实并非妄想,山间的藤蔓彼此呵护一般,共担风雨,天荒地老不再是纯粹的誓言。
那一刻,似乎世间所有的甜蜜都裹挟着我们,比野蜂蜜甜蜜,好像吉祥语里面的万事如意,顺风顺水一一应验,失去的东西全部成功追回,不止是此刻的爱情,不是出于美好祈愿作的美好幻想,四周的景象不在那么不堪,它们好像尽了它们最大努力去展示美好的一面。
那一刻,往事所有的经历都值得,哪怕再一次落入凄惨境遇,也是心甘情愿,情不再是一厢,仿佛生命变得充满色彩,不再是光秃秃的荒原,一切似乎都经历突变,从不堪面抽离出来,就像久病不愈的人,突然一下病去如抽丝。
“好了哈,点到为止。”她笑着,脸上的酒窝变得格外漂亮,满面红晕,发丝在垂落到两腮间,转身便往山下跑,沿着狭窄山路,如同一只轻快的飞燕。“嘿呀!你等等我。”我不愿意落在我身上的这只幸福的飞燕就此飞走,奋起直追。
待我追到她前面的时候,她站在一个小山包上一动不动,“你看,她们回来了。”我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看一眼,这个制高点,可以看到下面大垭村三组的全景。
我看见她的母亲在同几个妇女一道往家里面走,就在竹林边上。
“她回来了,竟然还记得今天的日子。”眉头皱着,有一丝嗔怪,我不了解她的埋怨是为何,莫名其妙的看着,名副其实的窥探者,又忍不住好奇,“怎么了?”
双嘴唇往里一收,不耐烦或是不愿意回答,“打牌。”两个字从她嘴角吐出来似的,又抿住嘴,带着些许恨意。
我不仅感到惊诧,而且还有违反了传统的习俗的震撼,在梅镇,寡妇,丈夫的忌日是十分重要的,只要不是另行改嫁,就得按照规矩,每年按时祭扫。
不过,从另外的一面来看,我心底里有种预想,那就是这个叫做李姑珍的寡妇梅开二度,已有打算,现在不比过去,过去的人因循守旧,把传统守的很死,往时若是不尊传统习俗,必定千夫所指,加之口诛笔伐,无其容身之地,旧习有它的好处,那就是重礼且礼节繁多。现在却是大不一样,用很多老人的话说就是天变了,群山雾罩的,看不清楚了。
虽有这种预感,却不敢讲出来,一旦她印证了或者担忧,那就是一种残酷。
看着天上的黑色乌鸦,希望担心是多余的。
李姑珍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塑料袋,鼓鼓的。
“走!”她瘦弱的身体传达出来一种坚定与刚毅。只好跟着她走,也是,在此处被她妈妈发现我,又会给她惹出什么麻烦,就说不清楚了。
说是同学?非亲非故的,哪有同学,而且还是男的,跟一个女孩子去祭奠她的父亲的,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事体。
我们往山东侧的山凹里面走。
“我们往哪里去?”
“别问。”
我哼哧哼哧的跟在她的身后,沿着山中的崎岖小路,这也是一条下山的小路,只要沿着小路往下走,便可以到她的屋后。这是从另一条小路回家,免得被她的母亲撞见。我这样想。
不想,她转了方向,在一个岔路上,便往上走,她选择的那条路更加窄,灌木丛生,她一进去,就惊起里面一群鸟,吓得我立时一愣,有些许慌张,因为不知道她会去到哪里,这是令我慌张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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