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间接性失忆 (第3/4页)
余沉沉既做写实的梦,也做虚幻不实的梦。
背心中间浸出热汗,浸透了半身衣服,余艳青心疼的紧紧地抱住妹妹余沉沉,不松手,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再失去,从凌晨三点到开亮口的这段时光是最难熬的,黑夜裹挟一切,泪水夹杂着汗水,百感交集,余艳青感觉自己呆在叠叠深渊中抱着妹妹,俗话说得好:小孩子只要睡一觉,什么疲惫都可以抵消掉。
朝阳从房顶透进来的第一丝温暖,失去它本来应有的暖意,倒是加剧她们对于外面世界的恐惧,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起,连带而来的,还有委屈、无奈、辛酸。
都说遍尝人间疾苦对人不一定是坏事,作为旁观者,把这句话用在小孩子身上,绝对的混蛋话。
可悲的地方在于,无人与其言说,余艳青忍住早晨莫名的哀怨。
起床去打水,烧火。在明朗的日光下,晨雾散在不远处的山丘,晨光找准缝隙,照在大地上,余艳青身上一阵暖流,河里流水声音清脆,还有一些鸟儿,时间还早。
“早呀,艳青。”嘹亮又高声,压过了河边的流水声,余艳青还静静顺着飘在水流上层层浓重的水汽往远处眺望,要说她已经能体会人生的无常,世事的沧桑,她自己可没有树立人生悲苦的概念,可,她确实真真切切的经受,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命运给了我一副烂牌,不管怎么打都赢不了。”余沉沉后来同我讲,带着完全弃事的态度同我讲这件事情,事实上,她讲了很多次类似的话,我也老是安慰,运用我能想到的乐观、阳光、积极等词汇,在我的大脑里,穷尽毕生所学,给她鼓劲加油,希望她走出来,至于从哪儿走出来,从童年的阴影中?从并未有多少改善的现状之中?还是从哪儿,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在与她的交往中,确实有那么一阵子,充当着“拯救者”的角色。
镇上派出所里面,二楼会议室里面,局长张光明坐在首要位置,背后是投影布,挂在上面的投影仪已经打开,映在影布上的是几张照片,一张就是余树成死亡现场的照片,那片竹林,一片翠绿中间十分突兀的血色,另外几张就是细部照片,死者身上的几处伤口,一一给了特写,对致命的伤还多照了几张,办案的法医十分严谨。
郑良走进会议室,赵明森在后面,夹着黑色手提包,政委秦宵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一行行的笔记,那是他个人习惯,从事政工的他每次会议都特别严谨,而且特别的具有耐心,总是把会议要讲的东西提前在笔记本上做好,之后还要进一步的核对,方才放心,郑良还有吴成他们几个人在会议室里面依次坐下。
“老秦。来来来,做吧。”秦宵在局长张光明的旁边坐下。
“都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会。”局长张光明环视四周,看一眼赵明森,他点点头示意。
“好,大家也都到场了,今天我们就梅镇近段时间所发生的案件做一个分析总结,再一个就是明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他说明开会的必要性。“接下来,首先请这个赵队长先说一下大垭村余树成死亡案件。”
赵明森慢慢翻开他的记录,移动了一下身体,摆好姿态端坐好,“咳咳,说一下,这个案子,是由大垭村三组村民李仕春7月22日报案,接到报案之后,我们警员赶赴现场,当时,现场保护情况较好,技术检验科到现场调查取样,刑侦队挨家挨户排查过程了解到,受害者与村民谭顺有过节,开具协查证明,带谭顺来局里调查,调查24小时后,不具备充分得出杀人动机,不具备作案时间,排除谭顺杀人嫌疑,因局里技术检验力量有限,我申请了县公安局的检验科的同志协助调查。”
“你说一下目前为止的办案进程。”局长张光明提醒道。
“根据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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