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雪 (第2/4页)
这里面到底珍藏什么样的苦楚或者欢乐,力求避免的对牛弹琴,还真是没有达到要求,到头来她还真就是对牛弹了琴。
这是什么?是附和,是勉强,是在跟自己执拗……是在自己身上找别人的感受。
“你是不是想走了?”我惊愕于她的这个问话,又无力反驳,但对于她的这简单的猜测又好奇怪,第六感太准。
“我总不能老是呆在这儿的,这是你的家。”
“不,你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要这样旁敲侧击,没有意思。”
我这就没有话讲了。愿沉默的力量可以到她的心底,给她释怀的力量。
“他们明天就回家,我爸妈,原本计划不回来过年,他们已经同床异梦多年,后来就干脆分居,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扰……而这一次的春节,他们说是为了我,都互相迁就着回来。”
更加迷乱了,因为没有想到,也十分惊叹,房子、家境、环境氛围……几乎此处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必定是充满温暖和笑声,可李萌的这番话一下就打破了我对这里的臆想。
“不应该呀。”我一边想,忍不住就把自己纠结的东西吐露出来。
她奇怪的看着我,表示匪夷所思,“这有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听完我点点头,金缕衣的内层也不免掺杂破布。
“我能理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富贵家庭中间也都有它的烦恼。”
“不!别人是不能完全理解的,就像《杀死一只知更鸟》里面写的那样,没有办法区完全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沿着他的道路走一遍。”
我同她讲,只要是能够团聚,就是一个好的开头,证明一切的过往都还有挽回的可能性。李萌很担心,她怕父母这层还没有完全戳破窗户纸的残败的关系,会崩掉。
长叹一口气,在这空旷的客厅里,叹气的声音都有了回音一般,那么凝重,之所以有某种担心,是对自己父母亲性格的了解。
李萌的母亲的脾性更像是那位女画家李茹,崇尚自由,感性远超过理性的认知,随性而为,格外的相信命运和缘分,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它特定的命运,自然,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婚姻方面一定不会受到别人或者外力的支配的,绝对的婚姻自由主义者。在她25岁那年认识了李萌的父亲,那是她在马来西亚采风,时年28岁的李萌父亲在那儿谈一桩进出口生意,是一场偶遇,是一场没有任何刻意而为的相逢。
她被他身上特别的绅士和成熟的气息感染着,他呢?透过那副绝美的面孔后面,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自由不羁,敢做敢为,浪漫的诗书气息;在后面的交流过程中间,彼此都认为对方就是自己想要一生为伴、白头偕老的人。认识之后的第二年订婚,第三年结婚……但是婚后两年多的时间,各种各样的琐事的叨扰还有本身性格上的迥异凸显出来,到李萌出生后,便激起争吵,后来……听李萌讲来大概就是这样。说起父母亲的往事,她时而欣喜,时而愤怒,又感到伤心不已。
“在生活中,过日子的话,应该相互迁就,性格上相互弥补,共同支撑着往前走。”想到自己的家的境况,结合自己的经历,大抵可以这样描述。
“不,不完全是这样的,爱情和幸福都是靠着自己争取来的,天作之合的两个人是不需要相互勉强的。”
才发现,李萌的想法跟我是有很大的差别,基于家庭背景、教育背景——即便是在同一所学校,仍然是很大的差别,她的想法有道理,好像是两个平行着的思想,顺着它们既定的线路往前延伸。都处于同等地位,所以就有各自道理。
她在为自己的经历做一种辩解,出于对命运的一种解释,她讲,不了解的人总是认为物质丰裕的人的烦恼或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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