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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是骗子,什么姓殷,什么苦衷,你们都在骗我。”

小树见他哭得厉害,说话都颠三倒四,索性手上一使劲儿,又将他拖进屋子里,翻找出干净衣裤,扔到床上,道:“自个儿把衣服换了,然后乖乖儿的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准去。你要是敢跑,跑多少步,我把你腿打成多少截。”

顾丘瘪了瘪嘴,泪珠又混着脸上的泥水朝下滑,脏兮兮的。小树揪着袖子将他的脸狠狠擦了又擦,将上面的泥水擦得差不多了才停手,出了房门,顺手又将门给关上。

房间外面一片寂静,屋子里面也是异常安静,除了自个儿时不时抽泣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响动了。顾丘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了许久,才慢吞吞的换上小树仍在床上的衣服,又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低声哭了起来。

顾南洲的话如同一把大铜锤,将他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击得粉碎。父亲不再是父亲,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而自己也不再是自己,被冠上了另一个尊贵的姓氏。赐予他生命的两个人,一个早已死在了高高城墙内,一个正在其中苟延残喘。

他在这样一个有着明晃晃的太阳的午后,被迫担起了无数人的命运,和拨乱反正的责任。

等顾丘再次睁眼时,窗外已经黑了下来。他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勉强睁开时,也只剩下了一条细缝。院子里有低声说话的声音,大概是丘简从赌场回来了。灶屋里也有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音,他躲在被窝里,还能闻到味道。

门被推开,风一瞬间就挤了进来,瞬间寒意扑面。放在窗下的蜡烛被点燃,屋子内瞬间明亮了许多。顾丘偷偷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朝外偷瞄,见地上的影子瘦小,便猜到来人是小树。

她走到床边,手里似乎还端着饭菜,道:“起来吃饭。”

顾丘在被窝里磨蹭了片刻,才掀开被子,摸索着将棉袄披上,坐了起来。

他端着饭碗安安静静的吃着饭,眼皮肿的厉害,眨眼时有些酸涩。小树坐在一旁盯着他,蓦地出声:“不管以后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你不用害怕什么。”

小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细,更加的温柔。明明是安慰他的话,顾丘却鼻头一酸,眼泪又是憋不住的掉了下来,悉数落尽碗里。

小树伸手,安抚般的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我不骗你,我就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第四十章

心里惦记着昨儿同白华的约定,沈赛花一大早上就醒了。从被窝伸出头朝窗外望去时,天还是灰蒙蒙的,估计连路都看不清。想着时间尚早,沈赛花便闭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依旧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只好睁大着眼睛望着房顶,还看见了只老鼠从房梁上跑过去。

正无聊着呢,身边的小树突然开口:“怎么醒这么早?”

沈赛花转过头看向小树:“你也醒了?”

小树轻嗤一声:“你翻来翻去跟炒菜一样,我能不醒?”

沈赛花将手从被窝里伸出去,逮着小树的头狠狠的揉了一顿,直到将她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才罢手。闹够了,沈赛花又继续盯着房梁,问:“你昨儿跟顾丘说了什么?你不过进去了一会儿,他就好了,也不记恨他爹了。”

小树将头发用手稍稍刮顺一些:“我说,我会永远陪着他,让他不用怕。”

“你才多大,便开口承诺永远,也不怕人笑话。”

“我既然承诺,就不会再变,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有的人承诺的晚,有的人承诺的早而已。”

鲜少听小树这般郑重的回答她的问题,沈赛花突然来了兴趣,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他如今可算是前路未卜,生死不明?你如今承诺,不见得他有命活到你承诺的那天。你不是傻?”

小树:“我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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