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周围景色还不错。不过也比我们想象的要长,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才发现,在这条路上徒步走着的,就我跟闷油瓶,其余路过我们的人,不是骑着摩托就是小三轮。

等我们终于走到九队儿的村里,找到把头的那个瓦房——老四的大爷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老四早打了电话,老头见到我们很是热情。老头一个人住,老伴已经过世了,女儿嫁到了城里很少回来,我们来打扰他倒觉得热闹,晚饭还特意杀了一只鸡。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拉着闷油瓶趁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把院子里能干的农活都干了。闷油瓶干农活很利索,搞不好真的种过一段时间地,看来过些天带他去村子里是明智的决定。

期间老头叼着个老烟袋,又给我们讲了讲那个老宅子的故事。老头也很能忽悠,不过两个人的叙述对比下来,还是有一些交叉重合的地方,虽然不能肯定重合的地方是真实的,但至少是有同一个来源。我和闷油瓶决定明天一早天亮了就到那个传说中的老宅子,一探究竟。

夜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跟闷油瓶走出屋,来到院子里。

村子里没有遍地的灯,周围很黑,也没有空气污染,夜空很透亮,于是抬头就能看见非常多的星星,月亮也很圆很亮。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星空还是爬长白山去接闷油瓶的时候,当然长白山上更好看。这里也不错,让人半天移不开眼睛。

不过看了一会我还是得低头,拉裤子拉链,我跟闷油瓶是出来放水的,晚上老头家收着的米酒喝得有点多。我这边好了之后,就去看闷油瓶。闷油瓶已经系好裤子了,但是眼睛还是盯着头顶看。

我猜他大概是在看星象,天星风水我就更不懂了,只能陪着他看。

北派的这些东西我三叔从来没教过我,胖子倒是懂一些,只是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也没给过他发挥的机会。张家算是发源自北方,果然闷油瓶这人也会这些矫情的办法。我看闷油瓶也够可以,连罗盘都不用,似乎只用眼睛看就能寻龙点穴。

又站了一会,风一吹我就打颤,只得对闷油瓶道:“要不我们回屋披个衣服再……”

我话还没有说完,眼睛越过闷油瓶,我就看到他身后不远的墙头上,赫然有一张人脸从那冒了出来!

繁星满月的光里,那张脸极其扭曲可怖。

我与那张人脸对上仅有一瞬,它便迅速消失在墙头之下。一阵凉风吹过,院子墙边的大杨树的叶子发出瑟瑟的声响,声响过后,一切都恢复宁静,那张人脸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我移回视线,闷油瓶正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疑惑,我抬手指着那边的墙头,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闷油瓶显然没有看到那人脸,这也可以说明人脸的诡异——连闷油瓶都没有感知到它的存在。如果不是我跟他说话恰好把脸转到了那个方向,我估计也发现不了。

我径直朝墙走去,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来。

墙不算高,目测我一米八的个头,可以露出脑袋和脖子。我走到墙根下,已经可以越过墙头看到隔壁院子的情况。

我本来以为会再次和一张诡异的脸对上,但我实际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跟老头家的差不多大,砖瓦房,窗子里还透着光,里面的人估计是在看电视。院子里种了一些蔬菜和花草,月光里一目了然,也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

我又对着院子看了一会,那家的门忽然开了,接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开口对我们说了句话,就用力关上了门。他的语气很不好,说得还太快,方言又重,我一下没听出来,估计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我便示意闷油瓶回去,顺口问了问闷油瓶那男的刚才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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