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亦同。

两人三击掌定下赌约后,凌摘星还在想,甭说三天了,他只消三个对时便可拿到那只不足指甲大、却价值连城的血龙玉,要到一个好仆人。

岂料匡云南竟在他面前以匕首割臂,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再将玉佩以羊膜包妥、塞进伤口里,最后用羊筋线缝上伤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是做得眼都不眨一下,凌摘星却瞧得冷汗湿了一身。那玉佩虽小,又以羊膜包覆,短时间内不致对伤口造成太大的损害,但自残体肤,他不痛吗?

“别客气,有本事你迳可将我这只手臂一起偷去。”凌摘星还记得当时匡云南在缝完伤口后,又说了这么一句。他一脸阴沉诡异的笑,仿佛刚才切的是别人的手、缝的是别人的肉,他一点儿也不感觉痛。凌摘星彻底呆了,至今想起,仍会噩梦频频。

这一仗凌摘星自然是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倘若匡云南后来没逼他服毒,他确实会奉他为主,忠诚一生,嗯……大概啦!只要不碰上生死关头,他是服了匡云南。

不过匡云南实在狠,逼他服下夺魂丹,从此他每四十九日得服下一粒解药,否则便只有落得肠穿肚烂而亡的下场。

可怜凌摘星一世英名就此断送,顺道奉上自己下半辈子的生命当礼物。唉……真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我还有回首的一天吗?”举目望向守在门口的哑仆,那也是得罪匡云南的下场,被割去舌头,从此喑哑一生。

他们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想成功逃走,怕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翔龙宫一行人被丢在偏厅整整四个时辰,别说见不到匡云南了,人家连杯茶水都不招待,摆明了不甩他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越想越恼的众人迳自起了掳人的念头,等不及夜半三更,他们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十人分成两组,一组去解决府内守卫与奴仆、一组则摸进了主屋,瞧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猜想约莫是匡云南,便一拥而上,绑了人连夜离开。

他们一顶大轿、两匹马直走了一整夜,才在鸡鸣时停下休息。

“老爷,咱们要一路抬着匡云南上雪峰吗?”总管来报。

领头的魏泉生下了马。他生着一张大圆脸,五官扁平、童山濯濯,乍看之下倒有点像剥壳鸡蛋,又光又滑。

“且让老夫去与他谈谈再做定论。”在总管的带领下,他走过去掀开轿帘,凝目一瞧,整个人呆了。“这……这真是匡云南?”

原来轿里的华服公子正在抠脚丫、挖鼻孔,那模样要说多粗鲁、就有多粗鲁。

“不是说西荻国二皇子匡云南生得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怎地这般低俗?这如何与小姐匹配?”总管扼腕一叹。

“莫非真是瑕儿命薄?”魏泉生一双老眼隐泛泪光。

“老爷,你可得考虑清楚,瞧他这德行,别说小姐了,连咱们宫里的烧火婆都不会喜欢的,让小姐嫁给他,未免委屈了小姐。”总管喊道。

霎时,评论声四起,竟将轿中人骂得狗血淋头;摆明了在发泄白日里被怠慢的怒气。

“什么二皇子嘛!我说他连个屁都不值!”

“咱们干脆把他砍了,另外给小姐找个相公,大家以为如何?”

“这个好、这个好。老子可在王府里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呢!”

一伙人骂得可爽了,还想动手上演一出全武行;可惜轿中人只顾抠脚丫,没空应上半句话。

最后还赖魏泉生出面摆平下属们的愤怒。

“多谢各位对小女的疼爱,无奈翔龙宫已今非昔比,老夫忝为宫主,无能为各位谋福利,已万般羞惭;今日难得有此良机重振翔龙宫声威,老夫说什么也不放弃,不愿再累得各位兄弟一同受苦。”他这番话说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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