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青姐姐,我是不是太没用?”崔元小声地问。
“那依你看什么又叫有用了?”秦海青反问。
“如果……如果我有青姐姐、池大哥或者许先生的一半本事就好了。”崔元痛心地回答,“娘吃了一辈子的苦,现在还在四处奔波,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可持剑为崔家讨公道的本应该是我啊!”
秦海青摇了摇头:“你以为舞刀弄剑便是有用吗?可是依我看,做父母的怎样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你现在平安的活着对你娘来说比什么都有用。”
“可是青姐姐!”崔元突然高声地叫了起来,把秦海青吓了一跳,“我是男人啊!”
这一叫,让秦海青哑了好一阵子,然后,“男人……”一种混杂了不解的郁色浮现在她的面上,“男人怎么啦?男人就该嗜血吗?”她喃喃地说。
崔元原有的悲愤在她的讷讷之下渐渐地化开了,转为一种哀伤。“其实……我算什么男人呢?男不像男,女不像女,我什么也不是啊!”崔元掩面大哭起来。
“喂,哭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年突然开了口,崔元挂着满脸的泪水抬起了头,许年半睁开眼睛,手一操,将身边桌上的长剑拔出横着抛了过来。崔元楞了一楞,伸手接住,只觉手中一阵刺疼,没有鞘的剑刃已将手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崔元一松手,长剑落到了地上。“还知道疼?那就还是个人。”许年又闭上眼睛养神,缓缓地说,“虽然不是个拿剑的人,你也应该收起眼泪了,听着心烦。”“许年!”秦海青觉得他说得有些过份,可是许年已经不再理睬他们。“许先生教训得是。”崔元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长剑,放回到许年身边的桌上。
甩开了追踪的人,池玉亭搀着蒙珠尔嘎在回村的路上走着,蒙珠尔嘎神志已有些不清,两人脚步受滞,池玉亭只觉手中托着的胳膊越来越沉,心知不好,于是顾不得太多礼节,“夫人,得罪了。”他轻轻说了一声,索性将蒙珠尔嘎抱了起来,这样蒙珠尔嘎可少受些罪,他们行动也可轻快一些。
这样走了不多时,蒙珠尔嘎似乎清醒了一些。“小伙子……你听我说……”她吃力地说。“夫人别说话,一会儿就到了。”池玉亭柔声道。“恐怕……我坚持不到了。”蒙珠尔嘎微微摇头,“请你告诉元儿……让他不要想着报仇,要孝敬冯伯母……要好好地活下去。”“夫人,不要乱想,您会没事的。”池玉亭脚下不停,一边继续安慰道,虽然他已感到生命正从手中的这个身体中慢慢消逝,却无计可施。蒙珠尔嘎的心脉几乎不辨,那一掌的劲力足以致她于死地,只不过是因为池玉亭托着她的手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输送内力才维持了一丝生机。
忽然,蒙珠尔嘎伸手抓住了池玉亭胸前的衣服,异常清醒地说道:“淮阴那老家伙要杀冯家全家,请你们一定要救玉音……”言罢,手慢慢松开,渐渐迷糊过去。池玉亭吃了一惊,稍停脚步,再探蒙珠尔嘎的脉搏,竟似探不到,抬头见小村已在眼前,不敢迟疑,急步奔了回去。
崔元与秦海青、许年三人在小屋内等得心焦,崔元站在窗口不住探望,忽然见人影一闪,院中已多了一人,正是抱着蒙珠尔嘎而回的池玉亭。秦海青与许年也几乎在同时听到了院落中的动静,秦海青一步抢到窗前,许年虽不似他二人那般激动,也猛睁开了眼睛。“娘!”崔元叫了一声,秦海青从窗口将他拉了回来,关上窗,打开门放池玉亭二人进来,随手又将门关上。先前虽然崔元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但邻家那边热闹,加之多少也有意识地压了点声音,所以不易引人注意,如今已是夜阑人静,四周一片寂静,崔元的声音传得清清楚楚。
崔元助池玉亭扶蒙珠尔嘎在内屋床上躺下,俯视蒙珠尔嘎,只见她双目紧闭,面上毫无血色,呼吸微弱,显见得已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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