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许年万没想到竟又在这个时候看见那支该死的碧玉钗!这钗玉质甚硬,落地未碎,冯瑶环脸色已变得苍白,伸手去拾,许年脚一勾,将钗踢了起来,抢到手中。不错,这钗与冯年瑜喉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钗身无血,即使是不可能洗干净的镂空缝隙中也毫无血点,这是另外一支钗!
黑衣人见了碧玉钗,发出可怕的冷笑,将鞭子越发不要命地抽了过来。许年不及细想,一把揽住冯瑶环的腰,向后面的窗户急撞,一头撞开窗棂,空中打了个翻落在院中。他本是公公出身,对于男女的界限无所谓讲究,这一揽倒救了瑶环的命。方落入院中,只听一阵叫声传来,原来家人不放心大小姐独守灵堂,本就离得不远,已听见这边的打斗之声,操着家伙赶了过来。黑衣人向外看了一眼,只见灯火通明,已知今日刺杀无望,仰天凄凉地大笑两声,身形在窗口晃了一晃便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护那女人?”许年举钗问冯小姐。冯瑶环咬着颤抖的嘴唇,显见十分不安。“许年!这是冯家的事。”冯吉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也及时赶了过来。许年楞了一楞,极不情愿的让开。的确,对于冯家而言,他是个外来的客人,是个外人。冯吉走过来,从许年手中拿过碧玉钗仔细地端看。“凶器分明保管得好好的,这是另外的一支。”冯吉说,抬头问冯瑶环:“小姐,你不打算告诉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冯瑶环道:“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巧合而已。”“若是巧合,怎会如此相象?虽然是大小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如果不说清楚,只怕也不好向大家交代。”冯吉虽说只是冯府师爷,但他多年来一直是冯年瑜的左右手,在这冯府是话出口落地能砸坑的人物。他沉下脸来说话,冯瑶环也不能不应,然而冯瑶环只是深施一礼,“冯先生,此事真无蹊跷。”冯吉脸色越发阴沉:“大小姐看来是累着了,来呀,送大小姐去后面歇着,事情弄清楚前暂时就不要出来辛苦了。”许年皱了皱眉,冯吉明摆着这是要软禁冯瑶环的意思。瑶环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低下头,也不拒绝,随家丁往后院去了。冯吉转头用冷冷的眼光看了看许年一眼,“你可看清那个女人了?”许年微微颌首。冯吉令家人收拾灵堂,与许年走到院墙边无人处谈话。“什么样子?”冯吉问。“中年妇人,似北方女子。”许年答道,反问:“你如此对待冯小姐,不觉愧对棺中人吗?”冯吉脸上挂着一丝老练的笑意:“我将她软禁不过是要加以保护而已,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许年听着他的话,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与七年前相比,冯吉早已成了陌生人,不再是那个在北伐大军中认识的豪爽朋友。
“我问你,冯年瑜生前和北边的人有没有结下什么仇?”许年问。“我又不是冯年瑜,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冯吉不正面回答。“哼,我看未免。”许年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虽不明白,但这钗子明白是北边来的。既是一对,最简单的推测就是用来做信物的东西。你别的不知道,冯家是否与北边人有过什么约定多少也会听说一点吧?”冯吉沉默了,用一种极深邃的眼光看着许年,许年并没有退缩,直盯着他的眼睛。
许久,冯吉开口了。“是的,我听说冯年瑜当年若不是因为这事还不至于被贬出京。冯家小姐与刑部尚书崔浩之子有指腹为婚的契约,崔浩之妻为蒙族女子。十年前,崔浩得罪了权倾一时的王公公,被满门抄杀。只逃出夫人和七岁的公子,夫人与小公子失散,那小公子只身逃到冯家躲难,冯家不收,公子没有办法自刎身亡,冯家交出公子尸身才逃过一劫。崔夫人知道后留下血书,说是公子之死冯家也逃不了责任,日后定要来报仇。后来王公公害太上皇土木堡落难,满朝清理王公公同党,冯家因为有这一件不光彩的事,被人指为奸党。皇上知道原委后,念当时冯家拒绝也是无奈之举,小公子自刎也是没有料到的事,只是将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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