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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然不肯委曲自己來遷就男人,但都被我狠狠的教訓。

我說:「到你們六十歲的時候,告老在家,有再多的自我管什麼用?日子怎麼捱?牡丹再好,也需綠葉扶持,一個人怎麼跳探戈?思想再不攪通,一個個到三十歲哭還來不及,事業有

成又如何?事業會叫你媽媽?你做夢。」

她們聽得張大了嘴,幾乎沒立即寫悔過書。

事實如此,你告訴我,誰不怕嫁不掉,我佩服她,稱她為真正的女強人,拜她。我做媒做得成績斐然,女人到了三十歲,社會壓力大了,自然要結婚,看見好的男人,為了要霸住他,當然也結婚。

這條路不是好走的路,不知通向那裡,道路上又充滿了荊棘,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個歸宿,不管如何,兩個人走好過一個人走。

怎麼可以沒有頭家呢?孩子也自然是必須的,數千年來女人都以孩子作武器與幫手,我為什麼不?我為什麼要做一個例外?

我打算有很多很多孩子,象姐姐一樣,三個兒子。

得到歸宿之後,也覺得慚愧,讀了兩張文憑,一點作用也沒有,結果那些論調還不是跟姐姐一樣,遺憾之餘,我覺得一個女人就是一個女人,也怨不得那麼多。

每天早上起來,看看梁君那張圓圓的臉,我聳聳肩,認為犧牲一點是值得的。現在我沒有任何恐懼。

寄語所有偉大的女性,丈夫不能不嫁,嫁了再幹事業,哈哈哈哈。漸變溫永貞一向十分細心,可是這一次,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男朋友何日和對她的態度有變。

他倆在一起已經有一年多,兩人都有誠意結婚,一早見過水貞父母,永貞時時買了新娘雜誌回來看哪個款式禮服漂亮,故此家人也知道她的意願。

溫家小康,溫父本來開一片藥店,退休後靠收租過活,並非什麼富商名流,可是一樣把子女照顧得十分妥貼。

他對老妻說:「給兒子那層公寓略大一點,可是女兒除了房產,還有現金首飾做嫁妝。」

永貞的哥哥永平早已結婚,並育有兩子。

她在一個溫馨美滿的環境長大,至巨的創傷不過是沒考上著名大學,只得去念次一等的學院。

留學返家隨即找到工作,跟著認識了何日和。

一切順理成章,按部就班,很多有福氣的人生活就是這樣平淡。

不過,正如大嫂所說:「永貞的好處是不幼稚。」

每收到父母的禮物,永貞總是先問:「大嫂同孩子們有沒有?」

總是退讓。

等到替父母慶祝生日之類的事,她又特別出力,從來不會忘記侄子們愛吃什麼愛玩什麼,永貞就是這點細心。

「很快,等她自己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兼顧不暇,不會再理會我們了。」大嫂感喟地說。

永平笑,「她總得結婚。」

「嫁何日和嗎?」

「十之八九。」

「何日和表麵條件不錯,專業人士,無家庭負擔,為人沉默寡言,面目清秀。」

「太深沉了一點。」

「永貞就是喜歡那樣。」

「他對永貞倒真是言聽計從。」

「我喜歡比較活潑的徐志銘,記得他嗎?」

「徐君只是個公務員,社會地位差好多。」

大嫂不再言語。

永貞第一次發覺不妥,是在一個初夏。

那日忽然下雨,天氣有涼意,永貞想起日和的車已拿去車行檢查,便駕車到他住宅去接他。

也算得夠禮貌了,到達樓下,先撥電話上去。

「下雨,難叫車子,我在樓下等你。」

日和卻如夢初醒,「你在我家樓下?」聲音充滿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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