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头一皱,反手点了她周身的几处大穴,血的流势才渐渐止住。

这时,厢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粗鲁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如同推它之人的怒气一般,不停地叫嚣。宇文昊怒不可遏地站在厢房门口,鲜血顺着盔甲滴落下来。他冲里吼道,“秋未炀,你到底想怎么样。前方正在激战,这时候把我叫回将军府,你想干什么!”

秋未炀对于宇文昊的责问,置若罔闻,抬头冷冷地看了宇文昊一眼,径自走到茶几前,端起一杯微热的白水,用棉签沾了,轻轻地覆在秦翊那早已干涸的嘴唇上。

宇文昊顺着他的动作望去,不仅愣住了。良久,才缓缓地说,“她,没事吧?”脸色早已是无比的苍白。

秋未炀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千年寒冰,“现在已无生命危险。只是邺城的治疗条件太差。她必须马上回京城医治,否则,即使保住了这条命,将来也是行尸走肉。”语气中仿佛隐忍了深深的悲痛。

“可是,邺城现下被围……”宇文昊显然有些为难,在公与私之间挣扎着。

“宇文将军,这行军打仗是你的事。灭不灭他司徒景斌也是你的事。未炀管不着,也不想管。然而翊儿,却是我一定要救的。无论你议和也好,投降也罢。总之,三天之内,我要出邺城。”秋未炀一贯平静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愤怒之情。

宇文昊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此刻又被秋未炀给挑起来了,“秋相,国难当前,个人私事自然要先放在一旁。投降?秋未炀,亏你想得出来。你想过没有,邺城城门一旦被打开,有多少百姓将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生灵将被涂炭。你心里装的只有翊儿一人,那邺城的百姓呢? 你欲将他们置于何地?别忘了,你还是皇朝的宰相!”

秋未炀冷哼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皇朝百姓?我本无情,他人又关我何事?”

“你!”宇文昊已是气极,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此刻的争执已失去了意义,但又气不过秋未炀的冷血无情,便拂袖而去。

看着宇文昊大步离去的背影,秋未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眼中却不余一丝的暖意。翊儿呀翊儿,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么?在你生命垂危之时,他却离你而去,越走越远,形同陌路。看来你我皆是同命之人,承接的都是他人的抛弃。罢了,这样倒更好,天下之人皆不爱你怜你,只要有我一人便已足矣。从此我们相依为伴,岂不更好?

秋未炀刻意压放轻了脚步声,踱步至书桌旁,提起笔,飞快地书写了一剂药方。却又斟酌再三,换掉了几味性子烈的药材,便把药方交给了侍女。挥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下去抓药了。

邺城,西城门

钟诚凌嘴里衔着一根无名草,右手挥舞着他的那柄长刀,嘴巴里哼哼着刚学的小曲,悠哉悠哉,来回穿梭于敌我之间。神态自若的如同在自家后庭院散步一般,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五十四,五十五……”钟诚凌噙着一抹得意地笑容,听说这次风军攻西门的主将是申谨玄,他手下的军队人数可是多于南门那边的。这下阮曾吟那小子可就赢不了自己了吧。行卜山那一战,自己想来都觉得窝囊,脸上无光。输给了阮曾吟不说,还让他救了自己一命。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面子给挣回来。

哎,只是不知道郡主那边如何了。看风军的阵势,主攻方向并不是宇文昊所料的北门,而是郡主所守的东门。东门虽然在兵力上来说是四门当中最强的,可是郡主毕竟只是一个手不能担的女人,纵使有影卫们的拼死相护,但在战场上,生与死的事情一向是很难说的。

“钟,钟,钟将军……”钟诚凌的近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惊惶至极。

“着什么急,”钟诚凌有些不悦,“跟了我将近一年了还这么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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