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整个十一连也越发安静,黄兴海甚至已经懒得早训午训,任由那些犊子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齐武夫的可供选择型更多,会去射击场玩几靶子,然后陪黄青鸾下三局棋,下棋的速度和进度都快了许多,但相比齐武夫的思考时间减少,黄青鸾也会碰到卡壳的时候,会因为齐武夫几手点睛之笔赞叹一下。即便至今齐武夫没有赢过黄青鸾一局,但这似乎都改变不了他对象棋的热爱以及与黄青鸾对弈的快感。
终日在屋子里看电视的黄兴海有时浑浑噩噩出来站在边上看上一局棋,对齐武夫总是似笑非笑的,然后跑到厨房捣鼓一点吃的东西。黄青鸾对这个儿子几乎没有要求,任由他像个行尸走肉活得不知所谓。
两天里,过的依旧平淡无常,齐武夫对于赵檀的态度并没有因为那天晚上有所改变,至于香烟,他也没有再去碰过,毕竟破例不代表改变自己的习惯和规矩。
直到赵檀离开的最后一天,齐武夫还是早早爬起床来,给赵檀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推门出去,去找黄青鸾练拳。赵檀这时睁开眼,看了看桌上正冒着热气的水杯,轻轻叹了口气,道:“回北京以后,日子又要单调了。”
赵檀坐上车的时候,齐武夫在东坝郊野,是黄青鸾看着赵檀走的,彼此挥了挥手,赵檀和黄青鸾说了一些并不做作的煽情话,听的黄青鸾一把老骨头酥得慌。目送这个熟络之后便表现的开朗活泼的小子,黄青鸾慈眉善目地笑了笑便回屋子里去了。
等齐武夫回到十一连的时候,他只是试着在石灰地面上找寻一些车轮的痕迹,回到宿舍的时候,桌上仍旧放着一杯茶,可依旧是热着的冒着热气的,那是赵檀在走之前重新倒的一杯热茶,同样留了一封字数寥寥的信:
“你给我倒的开水我没喝,以后有的是机会。都说人走茶凉,我不信这理,所以把冷水倒了重新满上,你看到的时候,水一定还是热的。
这一年我总不能太过懒散,老子准备跟着赵北虬去学点东西,希望能长进一些。
至于嫂子,我会时不给你去把把风,看看有没有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敢打她的主意。
别太强迫自己,每天睡四五个小时的就算扛得住,也是在压榨自己将来的生命。
睡个舒坦的懒觉死不了人,还是变向的延年益寿呢。
好了,老子也不和你矫情了,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抬头默默仰望天空去了。
明年见。”
齐武夫轻轻笑了笑,把信折好放进抽屉里,看着依旧冒着水蒸气的水杯,轻声说了句人走茶未凉。
去厕所抹了把脸,随后跑练功场上对着木人桩蹂躏了一番,打的双臂一阵发麻,左膀的伤口早也好了,只是留下两个去不掉的弹头形状的伤疤。
齐武夫中午与黄青鸾对弈的时候,一向秉承着下棋不语信念的黄青鸾第一次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过几天,跟我去次南京。”
“是见什么人吗?”齐武夫直接问道,大部分注意力依旧放在棋盘上。
黄青鸾点了点头,道:“去见个让你长进的人,一样是耍响马刀的猛人,当初牛二就是向他学的,无非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说着,黄青鸾没再说话,下了一手子,让齐武夫陷入短暂的沉思。
南京禄口国际飞机场,齐武夫与黄青鸾走出来,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拦到出租车,黄青鸾驾轻就熟地报了个地址,司机虽然听出黄青鸾的口音并非本地人,但也不敢多去占便宜,一路上有的没的介绍一些南京适合观光的景点,黄青鸾没有应答,几度冷场下司机也识趣的闭嘴,没再纠缠,心里则把黄青鸾这么一个冥顽的顾客骂了千百来遍。
像个不痛不痒的笑话,费尽口舌无非想要多赚几钱,碍于他人不领情罢了。
玄武区太平桥南里的大悲巷。
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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