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4页)

的起立、匍匐前进，张小毛的手掌和膝盖被水泥地上的沙粒儿磨破，他就是这样折磨自己，张小毛在心底是这样认为的。

哪里有折磨哪里就有反抗，张小毛原本就不是吃素的主儿，我器械好了怎么了？我任性，呵呵，哥在学校之中就是杠上飞人。。。。。。

在新兵连之中，王班长唯一一次让张小毛心中留下不解的是那次武装越野。

那天，武装越野开始之后，起初，张小毛就打算以强有力的速度摆脱全班的人，尤其是向王班长展示展示自己过人的长跑功力，这样做就是想告诉王班长，哥不光器械玩的顺溜，哥武装越野也是傲视群雄的。

整整十公里，张小毛自我感觉跑的异常艰难，倒不是身体的原因，主要原因还是那位让人讨厌、不多言、不多语的王班长。他一直不紧不慢，向一个摆脱不了的苍蝇一般跟在自己身后。

当武装越野进入尾声的时候张小毛爆发出了在学校运动会夺冠的强有力的爆发力试图将王班长远远甩在身后，但，最终的结果，王班长好像阴魂不散一般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终点时，自己冲出终点，王班长慢自己一步冲过终点。

过了十公里终点，张小毛累的双掌按住膝盖儿弓着腰不停地喘息，而王班长却若无其事的在终点等待后面落下的兄弟。。。。。。

“难道他不知道累？”张小毛喘着气望着指手画脚集合后来的兄弟们的王班长心里说道，这是当时张小毛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是王班长唯一一次让张小毛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现在，这一刻，张小毛看着铁窗外的天空，天空之上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张小毛开始感到了后悔，后悔来到这个地方，来到这里倒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和新兵王班长暗自较劲儿，如果，张小毛脑中在想，如果没有在新兵连之中往王班长的马扎儿之上插进一枚枚大头针，如果没有那天夜里将王班长的鞋带儿打成死结儿，如果没有将王班长晾晒在铁丝上的衣衫有意弄掉在地。。。。。

如果没有从前的一切的如果，至少自己不会在下老兵连的时候被分配到炊事班，也不会遇到贾仁老兵，自己现在也不会呆在这间禁闭室之中，张小毛想到这一切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嗨…”。

一声惆怅的叹息之声过后，张小毛忽然感到面部一凉，迅疾，张小毛将目光投向铁窗外，毫秒之间，张小毛看见铁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一个激灵，张小毛飞奔而至铁窗前，从铁窗焊接的钢筋框之间的空隙向外望去，室外，天空那轮弯月洒下的光将大地照的一片银白。

先前明明看见有人从这里沿着那条通向山后的羊肠小道、围墙豁口处飘飞而去，怎么这么快的身手，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张小毛揉揉眼睛努力在室外的空地之上找寻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张小毛对自己的眼力非常的自信，因为，在征兵的那天，他的视力成绩出来之后，那位接兵参谋曾说过，张小毛的眼睛视力达到了飞行员的标准。。。。。。

一切都是徒劳，张小毛视力所及之处除了银白色洒满月光的大地之外，室外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难道是幻觉？”张小毛丢出一句话之后侧身将耳朵移向铁窗栅栏间隙，张小毛试图用绝佳的耳力听听周围的一切，兴许，那个鬼魅般身影留下的声音会进入耳中，张小毛的努力成空，室外依然悄无声息。

当张小毛返身回到先前的地方的一刻，一股牛肉的香味儿飘进鼻腔，“呼呼。。。呼呼呼。。。。〃张小毛吸吸鼻子；瞬间，张小毛的目光落向铁窗栅栏外窗沿之上，那处，一个黑黑的油纸包散发出牛肉的香味儿。

张小毛迫不及待上前将那个油纸包从铁窗栅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