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只微微一笑,挥手吩咐底下的人设宴为两位远道而来的朝官接风,转身回了营帐。

傍晚的时候,宇文轩端坐在他的主帅营正中上位,廖成风、萧逸之分左右而坐,下面依次坐着过来陪酒的一干武将和两位满脸笑容,一迭声恭维着“王爷英明”的朝廷命官。

眼风向下扫扫坐了一帐子的官员,宇文轩唇角挑挑,率先端起酒杯干了。

下面的人忙不迭也端起酒杯陪着干了。

宇文轩继续不说话,继续端,继续干。

下面的人见元帅不发话,也就不敢先开口说话,只好跟着端,跟着干。

于是便在一片沉寂中酒过了三巡。

三巡过后,宇文轩终于放下了酒杯,整个人惬意地靠在身后那张又宽又大的椅子背上,歪着头,对两位客人似笑非笑客气道:“军中事忙。本王责任大琐事多,没能及时为二位摆酒接风洗尘,怠慢之处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两个绿豆小官哪里担得起目前熙泽国最炙手可热的王爷的歉意,连忙欠身离座,口中连说“不敢不敢。”

宇文轩不接话,手里拿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不住地左转右转做经典的把玩动作。待两个绿豆官回到了座位上,方才弯了弯桃花眼,笑得和蔼可亲,道:“行军途中食少物寡,不及京城物产丰富。今天晚上这顿虽说是给二位的接风宴,恐怕还不及二位在京城家中的家常便饭可口。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两个绿豆小官一口菜尚来不及入口,又忙着欠身离座,口中说着“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宇文轩又不答话,继续转着手里的白玉杯发呆,等到两颗绿豆回了座位刚拿起筷子,又道:“本王领的这一仗打得很有些日子。为了本王及众兵士,辛苦两位风餐雨宿颠簸一路了。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绿豆只好再次放下筷子,欠身离座,迭声告罪。

王爷啊,您就不能把这个“万望海涵,还请恕罪”一次给说完么?开席到现在,除了喝了几杯空腹酒,一口垫底菜都来不及吃,饿得头昏眼花还要不停地起身坐下,累得两双老眼呦,晕啊晕啊,四条老腿呦,抽啊抽啊。

宇文轩依然在滴溜溜地转杯子。转着转着,也不知道把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想成个什么东西或动物了,脸上怒气闪现,手腕抖地一翻,把个白玉杯拍个粉碎。

下面一众人不知因为何事,见元帅动怒,忙一齐起身离座跪下。当然,包括那俩绿豆。

宇文轩却又阳光灿烂地笑开了:“不敢?田洵,你倒说说,你不敢的是什么?”

那个叫田洵的押粮官听见宇文轩单点他的名,连忙把头磕得跟捣蒜似的,连称“王爷饶命”。

宇文轩笑意更胜,连嗓音里也带了笑,道:“本王问你不敢什么,怎么你不答,反倒先求起饶了?好像本王喜欢滥杀无辜似的。”

田洵冷汗直冒,惧意更甚,直挺挺怵在哪里连磕头也忘了。

“你不说?还是你尚且不知道?那本王说来给你听听,可好?”宇文轩一挑桃花眼,笑得人畜无害,“若是本王记得不错错,本王挂帅离京的日子是正月初五,刚刚过了年还未出十五的日子,而大军开到边境见到戈特国军队的日子才不过是正月二十四,全程一共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你押运着大军的粮草,又是哪一天离的京?哪一天交的差?”

说完,不待田洵求饶,又问另一颗绿豆,传令官,道:“李裕齐,你跟本王说说,你是哪一天离的京,哪一天交的差?”

此时绿豆李裕齐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这促起的变故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不幸跟个倒霉蛋蛋一前一后来了军中。遂在心底偷偷摸了一把老汗,挺身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乃是三月初三离的京,今天,也就是三月十七交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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