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4/5页)

赵大赖已是瞧过了,桌上没有,紧拦住她道:“你别乱动,桌上没有,你不必找了,想必是你不小心掉哪儿了,他也说是拾的。”

计软本就动一下,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没打算去找。脸跟着心都扭曲了下,心里别提多冤屈了。恨恨的。

听他话语心知他只见了块帕子才发怒的,还不知道那王鳅儿隔三差五的便往她这里跑,不然还不把她给打死,眼里掠过道冷光,跟他解释道:“我就跟你来庄子的那天见了他一面,连他的样貌都没看清楚,缘何送他帕子?但凡想想就觉不切实际,可你缘何猜忌我到这般地步?况我听他问你叫爹,你今年虚龄也不过二十几岁,这般推算他再大也不过九、十岁,一个毛孩子,我没得去勾搭他去了?你却因这把我打一顿?”

赵大赖听罢,心道真个是冤枉她了,连人家脸都没看清楚,岁数都不知道,何谈送他帕子了?况他今日把王鳅儿打了个半死,心里已大为解气,知道他是再不敢往计软头上肖想了,听她言便更加心喜,点了点她额头道:“你个傻冤家,他待都二十几了,还□□岁哩!叫我爹不过是敬我罢了。明日我让他跟你叫娘。”

“别了,没得把我叫老了。”

“又傻了,缘何把你叫老了?只显得你尊重些。只是他明个儿怕是爬不起来了!”

计软眉蹙:“什么?”

“没什么。”

计软也不再发问。为了让自己胸腔里翻滚的气平复些,计软闭上了眼。

赵大赖见她不大作声,心里更是又疼又悔,直把她脸儿厮揾,反复摩擦,嘱道:“每打你一下,我心里更是撕裂般的疼,软娘,我贴恋你心,你待知道。”

计软没吭声。

赵大赖又搂了一会儿她,放下道:“乖乖,你渴不渴?饿不饿?我待瞧你今晚没吃甚东西。”

计软抬眉:“这般晚了,饿劲儿早过了。”

“我在堂前吃了盏瓜仁香茶,味道倒极好,我胃里被那些酒水翻滚着,正好吃一盏压压,我待让人也给你拿一盏来。”

“这般晚了,没得麻烦人家。”

“怕什么!有的是人收拾杯盏碗筷,睡不得这般早,我着人给你拿一盏来。”

说着,赵大赖起身出了门去。

却说赵大赖日后就被计软这几句贴心话给窝盘住了,只道这天底下唯有计软是真心疼他爱他的人,便也更疼计软百倍,计软却渐生离心,与他生了嫌隙,心中更增厌恶,不提。

词曰:钟情太甚,到老也无休歇。月露烟云都是态,况与玉人明说。软语叮咛,柔情婉恋,熔尽肝肠铁。岐亭把盏,水流花谢时节。

正映此情。

☆、回家二三事

却说王鳅儿被抢了去后,叫来医师好一通抢救,直吊了一夜,命勉强保住了。只仍昏迷不醒。

王守备心疼的同时也大为光火,心里怨恨赵大赖下手太重。加上又听人煽风点火,说他们都借着守备的名儿求了赵大赖多次,他只是不听。王守备便更气。

次日赵大赖倒还知道来道歉谢罪,王守备心里有气,见着他,狗血淋头的把他骂了一通。没戳到他鼻尖上了。

赵大赖心道是冤枉王鳅儿了,虽有些悔意,但也不以为自己有大错,谁让他往自己的逆鳞上撞来?

因此但听这王守备骂了他半个多时辰,还没个停休,加上门口凑了不少人来瞧,赵大赖面上不好看,不但不借此熄了王守备的火,平了他的怒,自个心里倒起了火,不等王守备说完,扬长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这厮说离开就离开,把他通晾在这儿,也把王守备给气个半死。心里暗恨他一个低贱的小厮,不过有些武艺,倒敢压他头上?又岂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撂脸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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