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5页)

马国嚭一听。又是火冒三丈,跟这个蠢妇怎么就是说不通呢?跟她说了多少遍,做好衣裳做好鞋子,她把那最烂的拿去,谁个会感激她?不鄙视她就好了!当人家是拣破烂的呢!她这老婆,真是又憨又蠢,他恨不得掐死了这个无知之妇。但这事儿又只得靠着她。便又不厌其烦的给她把以前讲过的道理又讲了一遍又一遍。

到最后,马国嚭脸一变,要动怒时,马氏算是勉强同意了。

这马国嚭就道:“那好,你现在就去他们家走一遭,跟软娘道个歉,她是小的,那旁边又有你儿子站着,她不会不受你的歉。往后两家就能继续正常来往了。”

这马氏道:“我没做错什么?过去拿什么由头道歉?倒是那天他们不肯来帮你,才该过来跟咱们道歉哩!我倒去他们家?那老脸还不被他们笑死?”

马国嚭着火:“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你那脸面重要还是咱家重要!你就看着大苗儿赶明儿没嫁妆嫁不出去你才可意!你也不看看这家里还有多少东西?你更不看看这世道,到了那末了人都活不了了你还要脸面呢!”

别的也罢,只提了马大苗便动了马氏的恻隐之心,那千不愿万不愿的心到了她女儿身上,也就不得不肯了愿了。

便出了屋,刚走到门首,便撞见马大苗买针线回来。

马大苗问她娘出去作甚,马氏少不得将那前因后果说了一番,这马大苗一听,为她娘愤愤不平。

要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还真是一个难想出答案的命题,但有时候,人活着就为了一口气儿。有那人为了争那一口气儿宁肯死了,但时间越往前走,走到现在,为一口气儿死的人越少。因为人说做人要活络点嘛,□□的文化就是圆滑,中庸,跟水一般,不要有什么棱角,更不要有所谓的个性。个性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人不一样?啊,这个人真奇怪,这个人大家都讨厌他,我也讨厌他,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虽然他半点都没招惹过我,这个人不合群,这个人有病。

跑远了。回归本案。依马大苗的看法,她娘凭什么要去道歉?她娘又没做错,做错的是计软跟赵大赖!她娘凭什么咽了这口闷气还得跟他们道歉?做错的是谁显而易见。

但马大苗也是个活络的,她可不想真个的跟赵大赖家没了来往,那她还哪里寻好处来?她脑子转了转,眼神狡黠的马氏出主意道:“娘,我这儿有一个法,嫂子她不是生不出来孩子?咱们邻居不就住着个姓侯的道婆子,听说还挺有效哩,那侯婆又是个爱财的,你莫不如拿了钱过去问她要些让人怀孕的符水或是什么偏方,再给嫂嫂送过去,这样又不用道歉,又能表示你的诚意,嫂嫂还不感激你?”

马氏眼一亮,看着马大苗道:“这个办法好!”

☆、至贱则无敌

计软等人回去时,仍过了白龙滩,涌金门,路过菜市桥时,计软令肩舆停了下来,在菜市桥上买了新鲜的大闸蟹。

赵大赖也跟着她下来了,令韩伯等人先走,又打发散了轿夫。

待完毕见计软已买好了,赵大赖便走到跟前拎过买好的蟹,道:“菜市桥离东大街也不远了,我把轿夫都打发走了,咱们两人就走着回去吧。”

计软点头,反正她坐那轿子坐的也有点晕。颠死了个人。

赵大赖瞅了瞅手里用麻绳编起来的蟹,询问道:“你买大闸蟹做什么?”

计软挑眉,回的言简意赅:“重阳节快到了。”

赵大赖耸了耸粗眉:“很是。待到十月间我要把高大人的生辰担送往洛阳,少说得有俩月才赶的回来,趁这时间,你可不得好好的体贴你丈夫?”

真你娘的自恋!她不能做给自己吃?计软很想骂人,心里冷笑不止,然面上没露什么声色,机械的在大街上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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