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打工的了,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换衣服帮忙吧。”
怎么老板还有这样的,我为这世上老板这种生物的多姿多彩默了。
我开始在咖啡馆打工,下午到晚上,工作量确实不大,因为这儿根本没什么人,来去都是熟客,很快就对那几张脸熟悉了。
我还交到了新朋友,也是在这儿工作的一个小姑娘,叫小菜,我说是草头蔡吧?她说没有草头,就是菜。
老板当时在,一回头说了句,多实称的姑娘,我喜欢。
小菜眨着眼睛看我,说,“常欢,老板说喜欢你。”
我噎住,“他不是说我……”
老板哼一声,“说你哪。”
她又重复,“说你哪。”
这人……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店里的制服是黑色的,小菜自己的衣服也是,永远穿黑色,跟老板步调一致,扎马尾,不化妆,圆脸,笑起来让人想起阳光下的向日葵,年龄都看不出来。
不过我想她一定在这儿工作很久了,只是一直做白班,我以前从没有机会见到而已。
小菜很直白,第一天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坦白,“常欢,我暗恋老板。”
我当时正在擦桌子,差点头栽到抹布上,“干嘛跟我说这些?”
她忐忑,“我听老板说喜欢你。”
我哭笑不得,“他说你呢,真的。”
“真的?”
“真的!”我万分肯定。
她雀跃起来,然后又苦下脸,“那是他在开玩笑。”
我搭住她的肩膀,笑得差点流眼泪,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被人说性格冷淡并不是我的问题,是生活没让我遇上正确的朋友。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说,“其实就算他真的对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担心。”
我问,“为什么?”
她郑重指出,“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大惊,“你说谁?”
“他一直来啊。”她比比严子非常坐的位置,“他来了,你会一直看着他,喜欢的人来了,我们女生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想想又补充,“怪不得我经常看不到有顾客进来。”
她说得对。
就连老板都跟我聊起过严子非,有天擦着杯子对我说,“常欢,严对你挺特别的。”
我正切开蛋糕装盘,低着头,鼻端都是刚烤好的蛋糕的香味,对他说,“严先生帮了我很多,我很谢谢他。”
老板笑,“那年以后,我可没见他这么帮过其他人。”
“那年?”我抬头奇怪。
他却不说了,继续擦杯子,只对我笑笑,那个意思就是——让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吧。
我知道严子非在政府工作,职位不低,但没有人告诉我他的过去,如果说特别,我确实比以前更有机会看到他,一周或者两周一次,比以前频繁许多。
我与他的相处渐渐变得自然而且规律起来,他来的时候多是晚上,坐熟悉的位置,喝咖啡,看文件,与我聊几句,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常欢,与你聊天真是愉快。”
我奇怪,“那你的朋友们呢?”
他笑而不答。
我渐渐明白,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朋友。
小菜对我说,“他喜欢你吧。”
我立刻摇头。
“他跟你聊得那么好。”
我想了想,“因为他想跟人说说话吧。”
她差点翻白眼,但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我在电视里见过好几次严子非的样子,他很少说话,回答问题的时候先沉吟几秒钟,虽然微笑,但永远维持着一个礼貌的温度。
有时候身处人群反而更觉得寂寞,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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