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5页)

一声拖着半长不长的尾音,却勾开了我全身所有的防御体系,我抬头看他,恰撞入那蓄满了无奈抑或是了然的眼神。

他不说话,只是像电影里使读心术般地看了我足有两秒,方才收回了目光。

我动了动嘴唇,说出的话却差点让我要掉自己的舌头:“赵翰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千万别以为我在模仿琼瑶剧。其实我那语气,若再凶悍些,就跟逼问人家,“说,老实交代你的作案动机”差不多,完全是港版警匪片的调调。

赵翰墨闻言一呆,他偏过头避开我的目光,失笑,“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为什么要对你不好?”

“可是……你也没有理由对我好啊……”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已快被我吞灭了。

他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依然看着前方,却神色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辛澜,很多事情其实不是用什么道理理由就可以说清的。人和人从陌生到熟识,这个过程中每个环节甚至每个点滴其实都有微妙的联系。

如果当初在沈遥的葬礼上我再提前十分钟离席,或许我就不会注意到你。

如果我当初没有与你父亲谈合作项目的事宜,也许我就不会第二次遇见你,甚至很可能就忘了你。

如果你没有让我知晓你的那些困惑和无助,那我或许也不会在思考的时候往往想到你。

既然有了那么多的巧合,让我们彼此得到了对方的关注和信赖,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呢?难道你以为经过了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从六月初到九月末,我们还是可以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么?

更何况别说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便真是擦肩而过的一个陌生小姑娘,若在我面前病倒了,难道我不该把她送医院吗?”

我笑笑,陷入沉默。我此时很想把罗淼搜出来,让他听听赵翰墨的这段话。

看,这个男人一点都不龌龊!一点都不。他对一个路人都会这么好,只有你会把他想得这么坏!

这样想着,嘴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味道,伴着心中悸痛的感觉,我想我是我输进去的药水起了副作用。

半晌,赵翰墨拍拍我的头,语调轻松地唏嘘道,“话说回来,你这丫头怎么每隔一段时间见面都要给我个意外啊?今儿个这又病又哭的,难道是患了什么生日综合症?”

“还有这病啊?”我嘟哝着敷衍。

他松开了脚下的油门,顺手给了我个不轻不重的毛栗,“傻妞,还真说什么都信了!”

我正满腹怨气,却在电光石火间陡然心中一亮,惊喜道“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唔。你那男同学给你的礼物不还在我后座上放着呢。今儿又没有节日,不是生日礼物又是什么?”他不在意的说道。

我那如流星般闪过的喜悦又如流星般迅速地寂灭了。

原来是这样,他只不过是推理了一下。

其实,我真的曾经跟他提过我生日的具体日期。虽然每次都是在闲聊中一带而过,但却被我刻意地不止提了一次。可惜,当时他便一次也没露出在意的神色,到最后依然没有发生奇迹……

他忽然从方向盘上脱出右手,按上我的肩头,微微用力地揉抚着,“傻丫头,我自然是记得你生日的。要不我出差在H市,为何今天提前开车赶回来?你自己去我脱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摸摸,礼物还在里头呢。”

我的大脑尚在卡壳之中,行动已快大脑一拍反应开来。他话还没说完,我便寻出了那两张票。来自北欧的剧院金属乐队,圣诞演唱会VIP票,就在临近的H市。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只听赵翰墨缓缓道:“前阵子不是瞧你对这起了兴趣么。刚巧这次出差遇见主办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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