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下楼。

缓步下楼。

她扶着社怒福下楼。

她觉得杜怒福是脆弱的。

——养养死后,他的份量就轻薄得似一张纸。

她自己却是孤独的。

——她自己一个要去会晤情敌。

终于初会情敌。

——情敌,其实是感情相同的朋友,但却因有共同情感而成为仇敌。

——既然同是爱一个人,为何会成了仇人?如果同是恨一个人,却往往成了同志?为什么会爱一个人时会把其他爱他的人当成了仇敌?难道爱是占有、不是付出?爱只允可忠诚、不可有负?

啊情敌。

情之仇。

——心中之敌。

爱之敌。

她终于见到她了。

在阳光中,这女子穿着黑色劲装,但她的服饰又很特别,很窄,很短,所以露出多处,肩膊、腰脐、腿踝,都裸了出来,白得令她心中也不免怦地一跳。

她随即发现那女子的秀气。

秀得别有一种妩媚处。

凤姑随后又发觉那秀气和妩媚,混合成一股艳色。

凌厉如杀气。

像杀死人一般的艳丽着。

竟比杀气还盛的艳色!

那女子微笑看着凤姑,那处子的稚气混和着姹女的妖艳,使凤姑也不禁在阳光楼前一阵迷惚,心中发出一声呻吟。

那女孩叉着小蛮腰,腰好细,她一见凤姑,忍不住轻呼一声:“姊姊,你真美。”

凤姑打从心里,喜欢这女子:她的样子。

——难怪长孙光明会变心了。

可是她不喜欢她叫自己做“姊姊”。

——自己既是“姊姊”,就得承认比她年老,而她便比自己年轻了。

她其实年纪也不小了,只是样子看去只双十年华,所以她更喜欢叫人做“姊姊”。

所以她笑道:“我知道是你,光明常对我提起你。”

“他?”小女孩笑了起来,“他不会向你提起我的。”

然后她说:“他不敢。”

“哦?”凤姑稳重地笑道,“你比我还了解他?”

女子神秘地道:“女人要了解男人,总有许多方法,而且有更多的捷径,可不是吗?”

这一回,她不是小女孩了。

而是女人。

——“经验丰富”的女人。

凤姑耸耸肩,道:“我无所谓。他主持鹤盟,我负责燕盟。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俩是常走在一起,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名份,谁了解他,谁不了解他,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女子斜睨着她:“真的?”

凤姑淡淡地道:“没什么好说假的。”

“那么说,”小女孩好整以暇、偷偷笑道,“就算他已经丧命了,你也不关心了?”

“什么!?”凤姑动容,“你竟杀了他!?”

只听在旁的杜怒福一声叹息。

深深一叹。

唉。

他明白凤姑已落了下风。

因为凤姑是真的关心长孙光明。

——那小女孩却不是。

她在玩弄。

——玩弄“好玩”的事物。

那女子又嘻嘻地笑了,笑得好清丽脱俗,但艳丽非凡。

“姊姊,你骗得了人,骗不了我。”

“因为我也是女人。”

她说。

“不。”凤姑说,“因为你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敢做,而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你是唐仇。”

大斗

小女孩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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