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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茂然尷尬了一瞬,眼珠子又開始滴溜溜的亂轉,葉媚看著他的表情很是不喜,這人怎麼看都像是在打壞主意。

「你賠了銀子就快走,還沒做官就到處攀關係,若是讓我再見到你就不客氣了。」

那人好似有什麼話想問葉媚,可看葉媚面色不善,連鞭子都抽了出來,嚇得掏了銀子趕緊跑了。

葉媚拿著銀子往裡走,看到蘇霜後笑道:「霜表妹,剛才來的那人恰巧是那日撞掉你胭脂的人,你瞧我將銀兩都要了來,吶,等有空再去買更好的吧。」

蘇霜聽她這麼說倒是感嘆上京城夠小的,這都主動送上門來了。

一個月後的殿試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原本已經選出來的狀元,榜樣,探花,可龍陵帝心血來潮,當著眾臣的面考較了這三人一二。

哪想這三人答非所問,愚蠢之極。

氣得龍陵帝當場就將一人杖斃,其餘二人打成重傷,這三人剛到手的頭銜還沒捂熱乎,立馬又被龍陵帝給撤了。

「查,給朕好好的查,春闈舞弊,連殿試都能舞弊,這是欺朕耳盲,眼盲,心盲是不是。」

「蘇宴立刻去給朕查,所有考中的考生和主考全部抓入刑部大牢,一個一個的審。」

龍陵帝陰沉著臉,氣得心緒都有些不穩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明目張胆的舞弊,朝中定然有大臣參與,會試,殿試的考題都能泄露,他身邊是有多少眼線,這讓他很不能忍。

上京城內一時之間哀嚎聲不絕,各個都大喊冤枉,主考的翰林院程學士,白學士連同太子少傅年姜習都一併牽涉其中。

這件事鬧得極大,葉媚她們自然都聽到了風聲,等蘇宴回來的時候,葉媚就好奇的問了一嘴。

「表哥,被杖斃的是哪個?狀元,榜眼還是探花?」

蘇宴連□□供,人有些疲憊,他揉揉眉心道:「被杖斃的是榜眼,那狀元周茂然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聽到這名字葉媚一愣:「周茂然!」

「怎麼?表妹認識?」

「也算認識吧,前些日子我不是同你講有人撞了我和蘇霜,將我們剛買的胭脂都弄撒了嗎?就是他,他還送拜帖來蘇府,被我趕出去了。」

蘇宴聽後啞然,也不禁感嘆這世界還真小。

「這次舞弊案牽涉挺廣的,皇上看來是要嚴辦,只是這些人口風都挺緊的,審了兩日一口咬定沒有人泄題。」

葉媚眼眸微動:「這次會試試題是什麼?」

「忠君論」

「忠君論?表哥你等等,我拿個東西給你。」她說完就朝著自己院子跑去,蘇宴有點莫名,表妹這是去幹嘛。

一陣翻箱倒櫃後,葉媚拿著東西就跑到蘇宴面前:「吶,這是上次那個周茂然撞到我們後不小心拉下的,幸虧沒丟。」

蘇宴接過葉媚手中染滿胭脂的宣紙,細看之下眼睛立刻就亮了,豁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走。

「表哥,你去哪?」

「去找賢親王殿下。」他定然知道這宣紙從哪裡流出來的。

褚翊拿到蘇宴給的宣紙就立刻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出這宣紙的出自墨羽齋,墨羽齋的掌柜將近兩個月的帳冊全都拿出來細細的查驗,終於鎖定了幾名有嫌疑的人。

其中吏部尚書崇明垣與詹士府許詹士嫌疑最大,蘇宴將事情進展報到了龍陵帝那裡。

龍陵帝一盤算,這禮部尚書崇明垣是武安公夫人娘家,許詹士是太子輔臣,好嘛,又是這武安公搞的鬼,如今都敢明目張胆的拿他當猴耍了。

「全部押解去刑部,若是不招可嚴刑逼供。」

龍陵帝陰狠的眯著眼,要趁著這次好好傷武安公的元氣,看他還敢不敢如此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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