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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一個整體,怎麼來的就怎麼去,一個都不能少。」

「誰跟你咱們,別廢話,沒死就起來。」

「差大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官差都笑了起來,那打頭的朝他同伴看了看,調笑道。

「怎的,小姑娘是打算在這條道上來來回回啊!哈哈」

葉媚很想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在這條道上來來回回的。

「被流放的下等人還提什麼日後,哼。」

所有人都因為這句話臉色一白。

那官差見葉氏還沒起來,伸腳又要去踢,蘇宴眼神一暗,只能用身子過去擋。

只是預料的疼痛沒有下來。

一道嬌嫩的聲音適時的又響了起來。

「等會兒!」

所以人都看向說話的小姑娘,這下葉媚也不等那官差再答話,將扒著囚車圍欄上的表弟表妹拉開。

小手輕輕的握著那木欄微微一用力,那木欄就完好的被她掰了下來,接著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一腳跨下了囚車。

她上前走一步,所有官差都驚懼的向後退了一步,向看怪物般的看著她。

葉媚訕訕笑了兩聲,將手上的木欄放回囚車。

「別害怕,只是力氣大了點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葉媚走到同樣驚愕的看著他的蘇宴面前,扶起地下的葉氏,看了眼還看著她的蘇宴,蹙眉。

「快搭把手啊。」她力氣雖大,但手還拷著的呢,施展不開啊!

雖然這鐵條她也沒放在眼裡,可做人總不好太囂張不是。

押解的官差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姑娘和蘇宴將那昏厥的葉氏抬上了囚車,接著那小姑娘滿意的又將扯下來的木欄又卡進了凹槽里。

就那麼卡進去了,仿佛她剛剛什麼也沒做一樣。

拍拍手,沖他們燦爛的一笑。

「好了,可以出發了。」

押解的官兵面面相覷,感覺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可是都不敢上前。

這小姑娘委實有些詭異,押解流放的犯人本就艱苦,若不是為了那幾兩銀子,誰願意啊。

在沒摸清楚這小姑娘路數前,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是以他們都默契的沒出聲,接著趕起路來。

人家小姑娘憑本事抬的人,他們能說什麼。

其實就是欺軟怕硬。

囚車轆轆前行,二房的雲氏走得腳下生疼,她看了眼囚車裡依舊靠坐著的瘦小表姑娘,湊到二老爺蘇稟耳邊輕聲問他。

「夫君,你看這表小姐是不是個怪物,哪有那么小的人能單手把欄杆都拆了的,那日她掰你的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蘇稟看著他那根到現在還疼的手指,目光帶著恨意的也看向囚車裡的葉媚。

還不等他答話,離他們兩步遠的蘇宴就回過頭,眼瞳黑的過分,就那麼陰沉沉的看了他們一眼。

蘇稟被他看的眼皮直跳。

他這侄子向來是風光霽月的模樣,何時眼神烏沉沉的這般嚇人。

夫妻兩個被他這麼一看,連忙閉了嘴。

沒有了葉氏這個拖累,押解的官兵終於是在天擦黑的時候趕到了歇腳的驛站。

從永寧侯府被抄家到流放,他們也就吃了一頓,還是中途清水就著黃乎乎,硬邦邦的窩窩頭吃的。

若是平日裡,只怕他們瞧也不會瞧上一眼的。

可是餓啊!

那蘇霜蘇菲簡直是邊哭邊吃完的,小豆丁是被葉氏哄著吃完的。

雲氏起先將那窩窩頭丟了去,罵罵喋喋的又撿了回來,看著滿是灰的窩窩頭覺得自己有些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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