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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嗤笑。
他蘇宴何時淪落到要靠一個女人苟且的活著了。
「多謝公主好意。」
說完轉身繼續走。
那侍女皺眉,覺得這蘇世子好不識抬舉,還想再說什麼。
坐在囚車裡的葉媚插話道:「強扭的瓜它真的不甜,建議你家公主換棵樹吊吊。」
那侍女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跟在囚車外的葉氏看著外侄女,心裡很是歉疚,她伸手將葉媚垂在外面的手拉住。
「媚兒,你不算我們永寧侯府的人,我去跟那些官差說,你不要跟著去流放,姨母答應了你娘要照顧好你,如今萬萬不能再讓你跟著姨母流放。」
崖州路途遙遠,此去千里,能不能平安到達還是個問題。
即便到了崖州,那裡氣候惡劣,煙瘴遍地,去了也是去受苦。
葉媚嗤笑。
現在她還有得選嗎?
若是她現在說她不是永寧侯府的人,用不著流放,那般官差八成會以為她瘋了。
皇帝下的命令,寧可抓錯,也不可放過。
只能怪她倒霉了。
「姨母,不必了,這裡我只認識您,現在叫我走了,我就誰也不認識了。」
葉氏聽著她這話難過的只摸淚。
官差見五公主的侍女走了,就開始叫喊著催促。
「快點趕路了,別磨磨蹭蹭的。」
為了不耽誤行程,這流放的囚車是供給花甲之年的老者和十歲以下的幼童乘坐的。
而成人皆是用鐵鏈捆著手,一步一步的走去崖州。
囚車裡坐著葉媚,蘇霜,小豆丁蘇陌,以及二房的蘇菲。
其餘的人都是跟著囚車後面一步一步的走。
葉氏的身子骨本就不要,如今又受了大的打擊,本是富貴的命,哪裡頂著日頭這般走過路。
才行了一個時辰,整個人就像散了架,腳下似有千金重。
蘇宴擔心的看著母親搖搖欲墜的身子,擔心她隨時會倒下,只能站在她身側扶著她點。
有人說生活壞到一定程度總能好起來。
事實證明這是一句自我安慰的廢話。
半日後,葉氏是再也走不動了,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下,再也起不來了。
官差罵罵喋喋的上前,舉著鞭子就抽。
蘇宴用身子撞開官差,卻叫趕過來的另一個官差給一腳踹跪了下去。
他只能撲過去擋住捲曲身子倒在地下的母親,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他身上。
白色的麻布囚衣沾著一道又一道的泥污,只怕再都抽幾道就要見血了。
那官差見著昔日高高在上蘇世子被打的跪伏下了身子,神情愈加興奮。
囚車裡的蘇霜絲毫不顧忌世家小姐的金貴,尖叫著哭罵著那官差。
小豆丁扒著囚車焦急的看著母親哭著。
「娘親,娘親,陌兒怕。」
蘇宴狹長的鳳眼微抬,眼中寒光凜冽,死死的盯著那官差,似是要清清楚楚的記下他長得何等模樣。
那官差被他眼神嚇得一愣,隨即又舉起鞭子用力揮出,扯了兩下,卻怎麼也扯不動。
順著鞭子望了過去,鞭子的另一頭握在囚車內那個不哭也不鬧神情坦然的小女孩手裡。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又扯了兩下,可是鞭子紋絲不動。
而小女孩依舊是坐在馬車裡,手只是那麼握著鞭子。
「放手。」
葉媚沖他璀璨一笑。
「好啊,我放手。」她故意將鞭子往左手邊一扯,鞭子丟開去。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官差驚叫一聲直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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