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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霜都替她臉紅。

而二房的臉是被葉媚的不要臉給氣紅的。

雲氏還要吵,葉媚涼涼的說了句:「再吵,下次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卸你的手臂。」

雲氏嚇得退了兩步,果然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正在這是樓下傳來,官差的催促聲。

「全部起來,啟程了。」

二房的人,這才不甘心的瞪了葉媚一眼,率先下樓去了。

葉媚抬起手揉了一下眼角,鐵鏈叮噹作響。

葉氏帶著小兒子,女兒也下樓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蘇宴和她。

她瞧了眼蘇宴。

「表哥不走?」

「等你,還有,謝謝。」

葉媚大眼眨了眨,表哥這張臉果然自帶美顏濾鏡效果。

她麵皮有些紅。

「是我連累你挨罵了。」

表哥怕不是被罵傻了吧。

早飯依舊是稀粥,好在還加了個饅頭,雖然有點硬,可總歸是饅頭。

崖州在大曆朝的最北邊,據說那裡只有兩個季節,除了冬天就是春天。

別以為春天很美好,崖州的冬天能灑水成冰,春天卻又煙瘴瀰漫經久不散。

他們連著走了十日之後,天氣越來越冷了。

葉氏即使坐在馬車內,也終於不堪重負的病倒了。

這次病來勢洶洶,整個人高燒不退,咳嗽不止。

押解的官兵找了一處驛站暫時住下,就避得遠遠的了。

蘇宴找到官差,求他們找大夫來給他母親看看。

「這是風寒,會死人的。」

「我們哪裡有那個閒錢,生死有命,三日後若是還不好,我們只能棄了她,自行上路了。」

雲氏聽了後,不緊不關心兩句,還落井下石起來。

「搶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這雲氏也當真是個記仇的,都十來日了,還念著被子的事。

二房的幾個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來,雲氏告誡女兒。

「千萬不要同霜丫頭講話,說不定她就感染上了。」

二房的一雙二女素來聽雲氏的,如今大伯母感染了風寒自然也不敢再往上湊。

蘇霜氣得想罵雲氏,叫蘇宴給攔著了。

「趨吉避凶是人的天性,嫌貧愛富是人的本性,不必難過。」

葉媚聽了嗤笑,故意大聲的說給隔壁聽。

「人之所以不是狗,那是因為還有羞恥心,和感恩的心,有些人家啊,被養了三十幾年了,狼心狗肺哦。」

蘇稟在隔壁房間氣得跳腳,卻也不敢過去理論。

蘇宴靠近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母親的額頭,還是很燙,這樣下去不行,母親挨不過去的。

「娘親,娘親,」

小豆丁蘇陌哭唧唧的搖著床上的葉氏,蘇宴蹙眉。

「霜兒,將陌陌抱遠一點,母親已經這樣了,陌陌望不可以再有什麼事了。」

蘇霜通紅著眼眶,將蘇陌抱遠了一些。

「必須要去請大夫來才行。」

「可是,大哥,我們沒錢。」

蘇宴眼眶也有些發紅,他捏緊了手。

「那我便去求,就算跪著一家一家的敲,我也要將大夫請來。」

他說完果真往外走。

葉媚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擺,蘇宴停下步子看她。

「表妹?」

「是不是有錢就可以請到大夫了?」

蘇宴不解。

「表妹有錢?」

葉媚臉突然紅了,點點頭。

「藏了許久,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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