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2/4页)

近的心渐渐远去了,化为钢铁般的冰冷生硬,眼泪凉凉地滑过了脸庞。

林易渺失落地回了家,在电脑前一边回复咨询者的提问一边等越海女神上线,一直守到了天黑,但越海女神的头像一直没有亮起来。他能够猜测,他们的见面成了见光死,因为不见而怀念,因为相见而再见。正如她所说,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也就是她讨厌的一面。她是个不愿勉强的人,一旦不喜欢,也就匆匆告辞,不会浪费时间和他多言。

他想给她留言,不,是想给她发一封电子邮件,用信的方式讲述今天这件事的来由,讲述董琳丽的遭遇,以及因此带给自己的灾难,希望她能理解他今天凶暴的态度。他不怕她说再见,但他不愿留给她误解,那么多人都曾误解他,她不应该误解他,不然,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信赖?

这段日子,他给她讲起过与梁芝洁的初恋,讲起过黄麦麦和车祸,讲起过宁文胜甚至姜彩墨,却一直回避着峨眉山出家的直接原因,也就没有提起董琳丽以及木家敏。现在是讲述他们的时候了,他想把自己的经历对她讲完,让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也理解自己的一切。他打了几排字,想一阵,打一阵,信写得有些晦涩,这不是他自然而然想写的东西,写起来就很艰难。他最终放弃了讲述,董琳丽的故事虽然简单却难以启齿,那涉及她的隐-私,他不能把苦命的董琳丽出卖,去搏取越海女神的宽容。有的事,出卖了别人也换不回理解与宽容。而他更需要的是,不说,她也能够理解。她若不理解,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删除了那封没有完成的信,关闭了电子信箱网页,打开了股票行情图,复盘研究起股票来。作股票分析笔记是他每天的功课,他还得去做,也借此分散心中的烦乱。

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父亲的电话打过来了。他以为是来关心自己回家的事,哪知父亲在那头破口大骂开了:“看你还有什么脸和我们狡辩?你和琳丽都上全国新闻了!傍晚播了,晚上还在播。真不是东西,欺骗了我们一两年,我们还当真以为你受了冤!”

林易渺前两天还和父亲有说有笑的,一听这些骂声顿时没反应过来,问:“爸,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木家直说:“自己去看看中央新闻,你在上海火车站给董琳丽拿钱我们都看见了。她,她手里那孩子,是不是你的?说,是不是你的?”

“你乱说什么啊!爸,别人乱说,你不能乱说你儿子!”林易渺想起在火车站记者采访的一幕,估计春运报道中拍到了自己和董琳丽的镜头。他想这下真的完了,说什么都是多余,但他又不能不说:“爸,我是在火车站碰到幺婶的,我劝她回来,她怕回家挨打不敢回来。我看她可怜就给她支助了一点儿钱,这也没什么啊!”

木家直说:“她这种贱货有什么脸回家!孩子都有了!你给他拿的钱可不少啊,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真是羞死祖宗十八代了!”

林易渺本来就心烦意乱,一听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尚未灭尽的冤火又燃起来,对着手机那头大吼道:“鬼才知道孩子是谁的!你们把她抓回去作亲子鉴定算了!你们看到的不是真相,都在冤枉我,总在冤枉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既然那么恨我,我又何必回家,我不回来过年了!”

木家直说:“你幺叔说明天就到上海找你们,我也不会帮你求请了,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去捡摊子!你这不争气的!”

林易渺不知听父亲骂了他多少次“不争气”,已经麻木了,一听木家敏要来上海穷追不舍,脑袋嗡地大了,似乎幽灵又要浮现。他不想再逃避这个幽灵,说:“那我就在上海等着他,我不怕他!就算今天有什么新闻,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事!幺婶手里的孩子也许是抱养的,也许是当保姆替别人带孩子,你们为什么就不那样想想?就知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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