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页)

,依然要取他一只眼或者一条胳膊,大半年前的旧帐不会轻易勾销,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他给家里汇过年钱时一并给木家敏汇去了五千元作为致残补偿,想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一笑泯恩仇,在春节能团聚。木家敏收到钱后并不打算和解,认为自己的右眼不只值五千,至少也得十万,还认为这正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更要他交待出董琳丽的去向。结果是明摆着的,交待不出那是故意隐瞒,交待出了那至少也隐瞒了大半年。林易渺直恨董琳丽不负责任的一跑,害得自己有理说不清有家不能回。想起幺叔暴唳的脾气,他只有继续逃避,不敢回家。

林易渺的父亲认为木家敏虽然被林易渺失手打瞎了眼,但关响云被木家敏打伤额头在先,而且还留有毛毛虫样的疤痕,两家人在那场打斗中谁也不欠谁,扯平;加之林易渺肯定不会看上那个百无一用的董琳丽,更不会有木家敏所猜想的那种龃龊事。五千元没有换来木家敏的原谅,他直怨林易渺自讨其辱把钱打了水漂。

林易渺说不管幺叔怎么恨我,我只求内心无愧,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

木家直则后悔当初不该让董琳丽去照料车祸中受重伤的林易渺,害得生了这么多事,让林易渺春节也回不了家。

林易渺喜欢一个人的春节,没有人打扰,他可以整天整天地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这样无所顾虑的日子如闰年闰月那样珍贵。他本是恋家的人,但现在不了,乡下的家、租来的家、按揭的新家都留给他难言的伤害,都不是他安心的港湾。记得幺爸瞎眼后发誓要摘掉他一只眼,父亲逼他离家出逃以免闹得一家人都去坐牢,在送他上火车时还怨他“走了好,在家里总不安宁”。他也不想再回利音,害怕有谁在路上认出他就是那个闹婚的高考状元、离家出走的北大生、遭遇特大车祸的幸存者、又放弃再次高考的怪学生,这些事情加在他身上,他有着摆脱不了的压力感。他也更怕亲戚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以为他和董琳丽有什么关系。被人误解的感觉真恶心,一个人的日子真可心!

这样的逍遥日子里,他一头扎入了股票里。他习惯用专注其它事情的方式稀释自己抹不去的烦忧。

自从知道了姜彩墨弟弟的经历之后,他对可以产生财富神话的证券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想还有什么事能比一万变千万的事更有挑战性和传奇性呢?他是个对数字很敏感的人,电话号码说一遍就会记得,亲友的电话只要拨过一次就能记住半年,如果让他打麻将和扑克他无师自通地就能分析出对方手中的牌。当他真正意识到证券业就是以数字说话的行业时,莫名地就对它有了好感,觉得这会是他的一条出路,说不定哪天也会让自己手中的一万变两万,变四万,变八万……是的,这才是他未来的生活与事业,欧迪终究是要长大的,即使这次期末进了年级前十名也会很快不需要他,他得为今后作打算。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是片浮萍,总会想想下一站会停泊在哪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关心着股市,对股票理论作了一番了解,越觉得那不只是有钱人的冒险,更象是平常百姓的刺激游戏,花上千元就能在那里过把瘾,自己何乐而不为?为了来点真抢实弹的作战,他对姜彩墨谎称办张银行卡把身份证取回一用,在华西证券开了个股票帐户,偷偷炒股。过后,他趁着电视里一则股市新闻当着姜彩墨的面提起了股票,以试探她对自己炒股的态度,故意说了句“现在炒股好象收益不错”。姜彩墨立即就给了他一个斩钉截铁的回复:“那不是普通人玩的!散户都是自作聪明!”他就知道了,在她眼里,弟弟不普通,他是普通的,炒股适合她弟弟,与他无关。他见姜彩墨压根儿没有支持他炒股的念头,只好瞒着她炒。他先投入了两千元试手,涨跌中小有收获,陡涨陡落的刺激如过山车很过瘾。为了不让姜彩墨发现,他平时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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