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的奴隶主以及反动头人在内,胖人大都是坏人,或者是那些立场不稳、容易受骗上当的中间人物。

这样一说,吓坏了小福五,她觉得自己一胖就是坏人了。待到福五稍大些了,也懂事了,福砑又开始这样“教育”她了:你也知道“肉食者鄙”这四个字吧,你的老师一定会加上若干注解,指出这里的所谓“肉食者”并不是泛指一切食肉之人,而专指在某种特定历史条件下享有饕餮肉食特权的反动统治阶级。但是不管怎么说,肉食者胖,肥胖者鄙,已经成为当代社会的一般性共识。即使是一个天生丽质、怎么吃也吃不胖的嗜肉者,其行为在旁人看来亦觉俗气,始终未能脱离低级趣味。

这时福五已经深领舅舅的“言外之意”了,无非就是舅舅想让自己成为和他一样的“半素食主义者”,何谓“半素食主义者”,即猪、牛、羊、狗、鸡、鸭不要沾,少量吃鱼。这样,福五在福砑“统治时期”可以说是在减肥的迫切感、吃肉的快感以及内疚和犯罪感的复杂交集之中度过的。

如今,福五出嫁了,虽然何必好象对肉食也不大感冒,家里吃饭依然难见荤,可,何必放开了福五的“零食防线”,福五非常嗜甜,所以此段儿稍有“反弹”可想而知。可,这下,舅舅要生气了。

福五知道舅舅生气了,他自己保养地非常好,本来把她这个小累赘保养地也非常好,没想到不监管才短短几个月,一个水灵灵纤细合度的丫头就长胖了?舅舅越这样不愠不火说明气越大。

“我减,”福五咬着唇说,

福五想起何必曾跟她说,他数学一向差,曾经考试数学卷只做对了一道四则运算,总计得了17分,与他当时的年龄相似。因此,跟他谈数学,切勿超越加减乘除的范畴。不过加减乘除里面,他又最不擅长减法,不擅长,是因为不喜欢,因为减法总是给他带来某种不祥的预感,是悲哀、空洞以及恐慌的象征———如今,福五觉得自己也恐惧减法了,因为这正是减肥给她带来的感受。

此时,何必坐在一旁也不插嘴,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盘还摆在桌上“鬼怪烤虾头”,到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福五生气的想,他和自己一样嗜甜,怎么却不见胖?老天真不公平,给男人这样一个好身体———

“我给你提个建议,”福砑开口了,福五连忙注意力集中,“你要早晚各打坐一次,每日三餐之前,急速抽动腹部,目的是把当时胃里分泌出来的胃液排到肠子里去,这样一来,人的饥饿感就会大大减弱,可以少吃甚至完全不吃。”

福五都看见何必微微抽动的唇角了,让你幸灾乐祸!!可她可没胆子当场发作,只得乖乖在舅舅面前点头,“哦,我一定试试。”

一直从舅舅家里出来,福五都闷不做声,其实心里狂叫:是别人家里都这样吗?!不能吃肉!不能长胖!我已经出嫁了,是个女人了!连长胖一点儿也要挨训?!

何必搂着她的肩膀默默陪着她,许久,说,“小五,舅舅要我每天监督你,”

“滚!!”

路上只有女人的大吼,男人的大笑———惊起暗夜情人无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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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车堵地吓死人。何必和福五乘坐的公汽在立交上堵了小半个钟头了。

“怎么回事儿?”何必推了推眼镜头撑出窗外瞄了瞄,

“怎么了?”福五也凑过去,

“好象是前面美术馆那块儿堵着在,”

“出车祸了?”福五还在问,

这一堵活活堵了一堂课,45分钟。当车终于缓缓驶行路过远远看向美术馆那边时,那阵势———是人看了都在咋舌,这是哪个领导人来了还是美术馆藏金子了?警车、高级小轿车一层又一层,让咱们这小老百姓开眼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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