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5页)

血玉,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血玉。

廿五五味陈杂地看着罗炎,唯独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怆。

似乎是多了一层谜的身份,在罗炎看来,却离真相近了一大步。

他将血玉揣在怀里,“不要告诉廿九。”

廿五纵然惊讶,也不敢不听从罗炎。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那么爱廿九,又怎么会做伤害他的事。

门外,天空阴沉沉的,碎雨落了下来,似是一场无声的哭泣。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天色突变,彷佛阴郁的心情,化作积在泥潭里的水,不见到阳光永远也无法升华。初春的天气那么冷,让人感觉到冬天再一次回来。

偶然路过的游人看见陀螺山顶似有金光笼罩,却并非圣如天神之光的高雅,而是带了一点暗红的让人压抑的颜色。

当别人听说老陀螺仙逝之后都以为这是神人离世的异象,却不过是炎魂*施展后的景象。

床上的廿九,慢慢地苏醒……

一睁开眼,彷佛天地之间化为苍白的雪景,陀螺山的钟声久久回荡,她知道,出事了。

“罗炎!”

罗炎在她身旁,一直都没有离开。

“醒了。”罗炎扶起她,坐在榻边。

“这人生真是太有戏剧性了,我居然还没死。这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廿九的脸色苍白声音低哑,苦笑道,“是不是我以后可以随便挨刀挨剑的,反正也死不了?”

“别胡说!”罗炎将她按在怀中,“以后遇到这种事你躲远点就行,我是个男人,怎么还会要你的保护!”

“我命大啊,死不了。”廿九强撑起笑容,这是她在陀螺山的房间,罗炎会带她来找老陀螺,说明之前的情况很严重,“师傅呢?”

“他……”罗炎没说下去。

“老陀螺他对我最好了,从小无论有什么,我都是比师兄师姐们拿到的多,就连练武和机关术,我不想学,他也从不逼我。”廿九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眶流过脸颊,“我没有父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罗炎,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对我那么好,可到头来,他却为了我……”

“你知道了?”

廿九将脸埋在罗炎的怀中,微弱地点头。

陀螺山有什么秘密是能瞒住她的?

悠远的钟声一直回荡在空中,没有大事,这钟永远都不会响。

老陀螺不是大夫,他拿什么来救人?

就像之前廿九的灵魂附在沈吟心身上一样,这种远程的法术除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炎魂之术还会有什么?

他再一次用炎魂之术救了她,可她用怎会不知炎魂之术只能用三次?

三次之后,这个世上终究会少了这么一个神一般的人物。

她廿九不是傻子,在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听到陀螺山的钟声,她就知道自己欠了老陀螺一条命。

不对,是两条。

事实上,她不知道的是三条,包括她出生的那一次。

靠在罗炎肩上啜泣的廿九,深深地懊悔。

“廿九。”罗炎的心彷佛被人挖走了一块,从认识至今,他从没有看见廿九哭过。

她生气她发怒,她忍着剧痛和所有的委屈,唯独没有好好地痛苦过一场。

眼泪,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一处遥不可及的触角,再大的困难她都没有放弃没有自暴自弃,也许这是她另类的坚强。

然而听着她啜泣的罗炎才知道,她不哭,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难过。

哭的人不知道,只有听的人才知道,这种接着血肉的痛苦,他所经受的自责,谁都无法体会。

他的额头触及廿九的发丝,一股淡淡的香味传至鼻尖,不再是沈吟心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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