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的开心多么像一个孩子捡到一台游戏机啊。

“我只负责到你伤好啊。”我开始抓狂,就是心理年龄不符合,可总归我也就十五岁吧,你一大老爷们游手好闲还亏你厚脸皮说得出口。

“可是……”

空气突然一下就抽空,窒息的感觉掐着喉管,我喘不过气,抓住心口处,血液都快冻结的恶心感,怎么回事?

我看他慢慢开口,视网膜里一阵扭曲,连颜色都变了。此时他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见他的那会,无机质的黑。“可是米露说过了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就要负责一辈子吧。其实你才是冷酷的那个人,明明对人笑的那么温暖,可是从不交换名字,一点点信任感都没有。不问名字,是因为想毫无负担地把我扔出去。只要不认识,就可以假装把所有记忆抹去,真的是很狡猾。”

声音是种戏谑,我坐在椅子里蜷成一团,冷汗漫过刘海一大片湿漉漉。空气成了实心的冰,我冷得受不了。他每开口的一字一句都成了针,扎进我的皮肤里。

“把你杀掉好了,米露真的脆弱到一掐就坏掉了。”

他在说什么?耳鸣得厉害。

“想想米露还是我出流星街后认识的第一个人,有点可惜……不然这样好了,你问我名字我就不杀你,这主意不错。”

他到底在一边自言自语什么鬼东西,我感觉有人把我揽进怀里,却痛得更厉害,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般,明明睁着眼却一片黑暗毫无焦距,明明听得到却完全无法理解每字句。

明明是好听而温和的声音却像恶魔的吟语,“对了,先自我介绍,米露,你叫什么”

“我叫……米露……”我叫什么?脑子一团糊,只是顺应着他,艰难开口,“西耶娃。”

“恩,你好,我是库洛洛——鲁西鲁。”那声音近到成一个吻,在耳边轻笑。

我颤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崩塌,流星街?总有种忘了什么的恐慌感,我没有恐慌多久,因为很快就晕倒了。

改名吧

夕阳的颜色红得很温柔,整个天空的色彩都静谧地柔和起来。我坐在很高处,望着夕阳西下无限好。一阵风刮过,碎屑纸张飞扬天地,发撩间隙中看到秃鹰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张,细看才发现自己坐在垃圾山上,一望无际的,整个世界的废物都堆成另一颗星球的景观。

我想起来了,那部漫画,丢弃一切的接受,拒绝一切的失去。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天空很美呢。”身边有人轻声说。

我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米露,你呢?”

坐在我旁边的人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肆意在风中,逆十字的冰冷在额中央是种撕裂的绝美,不见圣彼得十字的谦逊,那张熟悉的脸上优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我睁眼,坐起身,大口喘气。是我的房间,浅浅的蓝色墙面与天花板让我心情平复不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的颤栗。

我摸额,全是冷汗,生病了吗?身体倦得很。

房门打开,他走进来,“醒了吗,今天我们吃什么?”

我想了想,“主食米饭,弄些西椰菜来做汤,甜椒跟红萝卜炒面,你不可以再把红萝卜挑开,挑食很不利健康。”

“我都有吃掉。”

“可是你就是一脸不喜欢,我只要弄红萝卜跟青菜你就阴沉一整天。”这人毛病真诡异,不喜欢的挑掉,到最后才把挑掉的一起塞进去,那么恐怖的吃饭方式是巴不得人不知道他多挑食吗。

“那你就不要弄,快点,我饿了。”他关上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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