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如此,因为你喜欢这样,因为你烂到了骨子里。”
杨宽说,“是吗。这么简单的事,你居然现在才明白。”
我朝他一拳挥过去。
也许是我那一拳怨气太重,将杨老板中伤了,那以后,杨宽和他的小情儿们几天没到公司来。再听到消息时,就是传言说,杨老板生病了,公司一应事务交由总经理马元处理。若是律师团有事,可以直接派人到他家问他。我将信将疑,前去找马元质问,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消极怠工也不是借机逃避,无坚不摧的杨总这回居然真的生病了。
杨宽生病了。穿着病号服,在他寸土寸金的豪宅咳血。听起来很凄美,其实只不过是普通肺炎加感冒。私人医生把这些超级富豪们都当天神伺候,一点点小病就往处方开出无休止的度假和休养。我作为特聘律师,领着人天天往他家跑,后来干脆接到管家邀请,跟随他搬进了豪宅。杨宽一开始装病重,耍赖闹别扭拒绝,让律所换个人。我冷笑着对他说,“杨先生,我们所律师都忙,没别人了。这是报应,你就受着吧。”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管家建议,在杨宽养病期间内,主人书房就是我的办公场所。
那个叫明悦的五官工整得像妖精的男孩子搬进来,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除了给我小鞋穿,就是在豪宅内各种秀恩爱。每天我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他从楼上下来,走路步伐暗示着身上一身情爱痕迹。吃完经过客厅,听到医生委婉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杨宽说,近期房事过重,对杨总身体康复不利。明悦挑衅地瞪了我一眼,蛇一样扭过去,坐到杨宽大腿上搂住老板手臂,含蓄地展示着脖子上的吻痕,顺便向医生抱怨说他这几天要得太多晚上在卧室里面搞得我好累。
他这么针对我,不知道杨宽有没有看出来,想必看出来了,杨宽也不会在乎。杨宽什么都不在乎。这么想着,反倒平衡了,从小到大,杨宽性格发生了太多变化,如果不是五官仍旧相似,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可至少在生性冷漠这一点上,杨宽没怎么变,还是从前那个痞痞地,嚣张地跑到我面前来,欺负我的坏孩子。
只是我对他的认识变了。从前再怎么坏,我也以为他的坏里面包裹着一层好,如今看透,只觉他的坏后面,原来只是无穷无尽的坏。原来如此,他与世界上其他人没什么分别,也只是个坏人而已。
从前杨宽没家,住了一辈子酒店,如今也算有栋自己的房子了。我跟着他住豪宅,除了清静,唯二的好处就是每天可以看到很多闹剧。他过了这些年,似乎也没什么亲近知心的人,没什么朋友,每天往他家跑的,不是花枝招展的小妖精,就是梨花带雨的小可怜,又有明悦这个心狠手辣的皇后坐镇,吵吵嚷嚷开后宫似的。有一天周延也加入了这千里卖身的队伍,明悦看起来跟他有旧仇。杨宽穿着病号服,坐在院子里赏花休养,明悦当着杨宽面,把周延贬得一无是处,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天下雨,杨宽明悦他们坐在长廊檐下,沾不到一星半点,可是细雨把周延全身都打湿了。男孩细长的睫毛在雨水下微弱得像翅膀。我在二楼书房,实在看不下去,抄近道绕下楼。走到后花园时,只听周延在呜呜地哭,还有杨宽一阵一阵的咳嗽声。明悦志得意满地立在他身边,手握着一只细瓷茶杯,一边伺候杨宽吃药,一边说着奚落周延的话。我冲过去,夺过那水杯和药片,往地上摔下去道,“干什么装模作样!现在你们面前站着一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过去对你们做了什么,可是他在哭!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还是听不到?都瞎了吗,都聋了吗,还是这样玩弄一个人很有趣?”
“杨宽你也别再装了,你那么威风的人,得个感冒要多久才能好?使唤我们上上下下,把全公司人当猴耍,我们也认了,可是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坏成这样,连个小孩子也要欺负!他只是喜欢你,他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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