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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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稍稍松了口气,皆是屏息听着上头的人的抉择。
而此时,那宦官也取了剑过来,恭恭敬敬的把剑递给了新帝。
新帝朝着满殿的官员,阴笑道:“朕说的话,何时失效过。”
百官惊异,又恐又惧,胆小的扑在地上不住的抖着身子,胆大的便抬头偷偷的打量着新帝的脸色,只见那脸色晦暗不明,却是站了起来,气势恢宏的拔剑,剑光一闪,之前去拿剑的宦官滞了片刻,身子就往后直直的倒去。
那宦官的尸首似是脱了树的叶子一样,毫无生机和美感的从高高的台阶倏地滑到平底之上。拖曳出一条深浅不一的血痕,血色瑰丽,染得白玉的石头越发的诡异,诡异中又透出几分恐怖。
箫昇瞧着滑落到自己跟前的宦官,黑白分明的眼睛还睁着,眼底几分恐惧几分愕然。稚嫩的脸彰显出此人年数不过十几,也永停留在十几了。白皙的脖颈处一条深似沟壑的血口,正汩汩的冒着血,血很快的流到地上,暗沉的石块砌成的地板地势平坦,血东西南北的到处扩散。
箫昇皱了皱眉,眼瞅着那血往自己这里流来,膝盖处被侵染,感觉到一丝凉意的粘稠感,胃里一阵折腾,脸色白了又白。但是他只好忍着,上面的人不说话,他们也就只有跪着。
幸而发了脾气的新帝倒也好说,他道:“单卿既然说了,那么便就这样吧。择日叫那副将上任!”
单梓琰道:“是。”他微顿了顿,想到北蛮动作不消,心里想着该动程去北蛮,于是又道,“臣还有事奏。”
新帝问:“何事?”
“北蛮屯兵于郾城,臣恐其图谋郾城,所以臣请兵,固守北疆。”
新帝嗤笑道:“单卿不是说郾城固若金汤吗?”
单梓琰浓密的黑眉拧成了川子,满脸肃然之意:“郾城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但是西北两族合力,一族之力尚且强悍,两族之力合聚,只怕郾城破城之日难说。”
新帝想了想,显得了几分凝重:“此事容后再说,今日东滨之事乃是大事。”
单梓琰无奈,只好作罢。
半晌,朝堂又恢复静默,新帝道:“退朝吧!”
百官齐齐叩首:“吾皇万岁万岁……”
话都没有说话,那新帝便在众位宦官宫女的簇拥下退了下去。
百官见状,也各自散去。
☆、旧友
箫昇才踏出殿外,一名宦官便迎上前来。
那宦官岁数有些大了,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油光可鉴,只是下巴尖是干净的,面容略显几分女气,声音尖细又带着年事已高的沧桑:“箫大人且留步,陛下让箫大人移步去御花园。”
箫昇皱眉,脸色不郁,又不好对着眼前的人发一通脾气,只好按捺怒意道:“皇上找我做什么?”
那宦官一听,却是笑了,笑容里带着几丝谄媚和深沉之意:“这个,奴才又哪里知道,总归不会坏事就是。”
箫昇思量了会儿,不着痕迹的离那宦官远了几分,才道:“那公公带路吧。”
那宦官闻言,倒也恭敬的带起路来,只是速度却始终比箫昇快了一两步,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一路领去,倒是来了处花繁锦簇的地儿,芬芳之气洗涤了刚才在朝堂之上的血腥味和沉闷之气,多了几分沁人心脾的感觉。
箫昇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眼睛里也不再是特有的疏离,倒是十分的贴切他的容貌,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那宦官见状,眼底闪过几分诧异,很快的有遮掩住了,他指着花团远处的那处亭子,亭子造型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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