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4/5页)
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接受,他日责罚之时,就莫怪哥哥没有护你。”
苏玉目光闪烁,她在犹豫:“可是……可是夫君他会……”
冥顽不灵,愚昧不堪,苏越嗤笑了声,打断道:“你以为汉人待你是真心实意吗?汉人狡猾三心二意是常有的,难道你真的以为单雎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吗?”
苏玉面色白了白,苏越知道她已经有些动心了便接着道:“再者说,你虽然为他生了孩子,可是你别忘了,你身上可是留着北漠的血脉?”
苏玉面色惨白,她哑着嗓子道:“不会的,漠儿并没有半分北漠的血统,他的眼角是黑色的。”
然而下一瞬,苏越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幻想都打碎了。
“你忘了,我的眼睛便是从五岁时才变为蓝色的吗?”苏越眯了眯眼,漆黑的眼里闪过些幽蓝的光芒。
苏玉心神剧震,沉默半晌,手上的血又一次的流了出来,她压着嗓子,孤注一掷般道:“哥哥……你确信主子大功告成时会放过我吗?”
苏越点了点头,她又道:“那我不要那个……”她嗓音干涩,然而神情却深情,像是用尽全力一样道,“我不要主子放过我,只求主子能够放过夫君和孩子。”
苏越握着包裹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神情迷茫而疑惑,然而终究还是将包裹递到了苏玉的手上。
待苏玉走后,他瞧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寂寥无人的成衣店里越发显得诡异低迷:“我唯一的妹妹也被汉人迷惑了,那就更应该‘不择手段’的获取成功了。”
☆、夜魅
箫昇从皇宫赶回去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箫府一派肃静,在走过主厅时破天荒的看见了本该在书房处理公务的父亲,作为刑部尚书的父亲一贯以公务为主,却不知今日怎的会出现在主厅。
萧家的父子情素来寡淡,箫昇甚至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倘若有一日我身处贼手,我那清正廉洁公私分明的父亲定会先处理他案上寥寥可数的案子然后再抽空看看他可怜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
说那话时,箫昇尚且年幼,端得是胆大妄为,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时还期盼着倘若这句话传到父亲的耳里,他兴许会生气,倒真的觉得便是生气也是满足的。
可事与愿违,他还记得事隔四日的晚上,他父亲将他叫道书房里,在处理完公务后才想起他遗忘了一个时辰之久的儿子,那时父亲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说错了。
是啊,说错了,他父亲的案席上放着的不仅仅是堆积如山的公案,大大小小的,牵扯到的有俸禄千户的王宫大臣也有日晒雨淋的田间农夫,所有能与刑案扯上一丝联系的他的父亲都要审视,如此到达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地步,却独独忘了他那个尚且不到及冠的儿子。
问的不是你有事没?而是你说错了。
多间断有力的话,直接的击打了箫昇心里对父亲最后的一丝幻想。
自那日起,萧家的父亲关系降至冰点之下,分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却早晚连碰面和寒暄都省的干净。
那么今日呢,他父亲会是在等他吗?
箫昇摇了摇头,不无自嘲的想着,倘若父亲真的是特意等他,那么明日的太阳定也会从北边升起,可即便是等他,父亲的目的也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公案半分。
如此笃定却始终有些难过,他其实心里一直期许着有一个真心关切的父亲,而不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刑部尚书大人。
“父亲。”他脚步微顿,在走到主厅时,轻轻的喊了一句算做是问候,冷淡的像是下属与上司之间的关系。
刑部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箫昇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抬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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