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页)

拒绝,怨念下,又谄笑地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母后看到?”她可没看错,且歌刚刚可是撒娇呐,是对她撒娇,不是对皇上咯。

“几天。”

“好吧,不要太久哦。”

且歌点头,怕自己太重了,母后抱得辛苦,又向父皇伸手要抱。

浅且歌才离开如皇后的怀抱,如皇后便气极地喊:“浅且歌!你又去玩泥巴了!”绿央便看到景如月的衣裳被泥巴蹭得又脏又皱,可是她们的七殿下看着母后的眼神依旧淡淡的,一点做错事情的自觉都没有。

然后如皇后也没一起用午膳便离开了,反正她来太学院也只是因为怕且歌被老女人欺负,既然皇上也在这里,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浅且歌?”闲人都走了,他也可以问个清楚了。

“不要你管。”且歌只啃糕点。

“夏天太阳太烈,不要总去晒着。”

“……”

“说,记住了。”

“嗯。”

“说话。”

“……记住了。”

浅且宁看到父皇与七弟这般的相处情形,心里苦涩。父皇只是抱着七弟坐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然而一言一举都让人觉得那么亲昵。连父皇龙袍上的点点污迹,都让人觉得刺眼得很。父皇的洁癖,在宫中谁人不知,那时候他还小,想让父皇抱抱,父皇却是下意识地将他推倒在地。除了七弟,父皇从来没抱过他们兄弟中任何一人。除了七弟。除了七弟。

浅且宁模糊地意识到,心里这般苦涩的滋味,叫做嫉妒。从心房开始,越来越扩延,直到塞满眼睛所企望到的所有空间,永远永远无法止息的,嫉妒。

浅且宁黯然低眉,想着,父皇,嫉妒真是恶毒的情绪,对吧。对吧。

一场哗啦啦的夏日暴雨之后,天空如洗,天朗气清。

用过早膳,无聊的景如月与逃学的浅且歌“比赛”瞪眼了一刻钟,确定且歌是铁了心不要去太学院之后,瞪眼战败的如皇后气昂昂地宣布:“且歌,走,母后带你玩儿去!”

于是,如皇后领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绿央,七殿下后头跟着个揪着衣角亦步亦趋的十皇子浅且绿,四人摆足了“闲人”的姿态,闲闲地走向画爱殿。

画爱殿住着的正是四殿下浅且言的母妃,画媚画昭仪。画昭仪温柔婉约,容貌是闭月羞花,才华是名冠江南。向来渴慕江南的如皇后对此女向来称誉有佳,直呼从未见过如此温婉的窈窕淑女。每每谈起那位住在画爱殿的昭仪,如皇后眼睛发亮的模样,总能让某酷酷的教主大吃飞醋。如皇后虽然性子爽朗,但并非毫无心机的人,她所能认同的人并不多,更别论什么交心的闺友了。由此可见,这位温柔的画昭仪有多么得人心。

“画昭仪,皇后娘娘驾到,速速出来迎驾!”还未进门,景如月便远远地开喊了。

不一会儿,画昭仪便笑着地站到了景如月跟前,盈盈屈身,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跟在画昭仪后头的侍卫及宫女也随着请安:“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傲慢地昂起小下巴,慢腾腾地用自以为高贵的语气道:“画昭仪不必多礼,起吧。”

话音才落,如皇后自己最先笑倒,画媚摇摇头,与绿央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色,这才轻松地道:“如月,怎么来了?”

“来玩呗,怎么,不行?”景如月作挑眉状。

“哪能啊。就是你一堂堂皇后老来我这小小昭仪宫,怕是不妥,让人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