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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底片我從來沒有見過,幫不了忙,我想我沒必要留下。」

抓起手袋,跑出辦公室。

並沒有為自己驕傲,這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並不是衝動,但是現在的情況好比喉嚨卡住一條大魚骨剌,吞下,痛,拔出,更痛,兩頭不討好,根本不知怎麼做。

怎麼把自己送上門去呢。

怎麼做交易呢。

這也是一門藝術,別小覷這類女性。

周末在家休息,氣也漸漸平下去。

希望史蔑夫也懂得收蓬,別逼急了我,上去告他。

星期一開早禱會,史蔑夫逐個夥計問有什麼難題。

論到我,我屏息,大家也似在等好戲開場。

他問我:「星期五晚上你幾點鐘走?」

我一呆,「很早就走。」

「我的問題是:幾點鐘?」

「五時四十分。」

我無懼,何需懼?但聽到其他人的竊笑聲,耳朵不禁燒紅。

「今夜你要挑好底片才准走。」

這根本是無理取鬧,我淡然說好。

「王君今夜陪你。」

我對王君倒有點歉意,累了他。史蔑夫要懲罰的人,其實是我。

星期一,我服貼地同王君一齊開夜工,特地去買了啤酒飯盒子,陪他先打了底,聽他吹牛達兩小時,心想同事嘛,遷就也是應該的。

做到八點,已經妥當。

他說:「你先走一步,我十分鐘後也跟著走。」

我拿起手袋,還沒忘記說客氣話,「你多多包涵。」

王君說:「什麼話。」

這下妥當了吧,他職位比我低,我面子給得十足,況且,工作也已經做完。

史蔑夫再要挑剔,也得換個題目。

誰知第二天他又當看眾人面說:「你昨天幾點鐘走?」

咦!這人倒底有完沒完?

「八點半。」

「王,你幾點走?」

我簡直不相信人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竟然答:「我十二點半才走。」

我不但不怒,反而笑出來,噫,公司樓下有簽到簿子,但凡遲定要簽名,我就是不相信這姓王的十二點半才走。

但隨即我深覺悲哀,他陷害我,有他的苦衷吧,不然與我無怨無仇,何必這樣做?

史蔑夫說:「你留下來,我有話同你說。」

我說:「外頭滿桌的功夫等我做。」

「不要緊張,阿張,阿陳,你們都願意幫這位小姐忙,是不是?」

眾人又一陣訕笑,討上司歡喜。

他們出去了。

「小姐,」史蔑夫說:「生活不容易吧。」

他大抵要看我流淚吧。

「王討不討厭,像不像一條狗,你要不要我懲罰他?」

壞同心理變態是有分別的,史蔑夫早已發瘋。

我不出聲。

世界那麼大,狗也有它生存的權利。

「好,好涵養,可惜除了我欣賞,沒有人看得到,外頭那些低級職員,反而會看你不起,欺侮你。」

我仍不作聲。

他又問:「日本菜抑或法國菜?」

我溫和的說:「我不餓。」

他很震驚。

這時案頭的電話響,他一聽,大約是大老闆,立即揮手,令我出去,「走走,一會兒才叫你。」

你說,這種實況,叫坐在家中的太太用盡她們的想像力,想破了寶貴的腦袋,也想不出來吧。

我隨即回到座位上,心中悲憤無法抑止。

從一數到一百,快,數,但沒有用,想拿起電話找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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