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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陰惻側看著地,笑了一笑。
史蔑夫一呆,站起來離去。
當夜我見到蘇茜,同她細述。
「你有一顆玻璃心,很吃虧的,自尊心太強,其實經過一年半載,他玩累了,會放過你,或許他會調任。」
「沒可能,他合同八八年才滿。」
「他有半年假,熬至八七年底一定會出頭。」
我深深嘆口氣。
「這並不是大事,想成功就得忍耐。」
「你會忍耐嗎?!」
「當然。」
「不可能忍得連自尊心都沒有。」
「老實說,史蔑夫虐待你,還有目的,許多人連目的都沒有,就胡作妄為。」
「這種人是怎麼升上去的?」
「問得真好。」她苦笑。
「每個人都知道他是神經漢,可是他還可以扶搖直上。」
「你在本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就此離開可惜。」
「你要我怎麼做?」我微笑,「即使送上門去給他吃也來不及了,吃了之後,他會滿嘴鮮血用牙籤剔著齒fèng說:我不要吃,不好吃,是她硬要我吃,沒法不吃。」
蘇茜不響。
「大老闆是要我死在他手中吧,借力殺人,我一向沒有黨派,無人護我。」
「不不,是你自己不能忍辱負重。」
「這同工作能力有什麽關係?」
「我同你無話可說,你還是天真。」
「對不起,蘇茜。」
蘇茜或許是對的,我問得太多,對生活期望太大。
過一日,正在翻譯文件,史蔑夫叫我進去,令我將中文譯為英文。
我說原文便是英文,請他看原文。
「不,我要聽你口頭上譯出,你不是在寫情書吧。」
我拒絕,「我有許多事等看做。」
「那麼把中文留下,我叫別人譯給我聽。」
我離開他房間。
粵語片中女孩子遇到可惡的老闆,可以叫他的雌老虎妻子出來,擰著他耳朵回家,這不過是編故事人一門心思的想法,現實社會中不會發生。
走投無路了。
怎麼辦好。
天天忍耐是一個法子,不信他放把火燒我。
但可憐,生活將在痛苦中,而生命,活一天少一天,何苦與他對峙。
第二條路,當然是走為上著,離開這個地方。
史蔑夫出來,「譯得壞透了,重做!為了你這種人,公司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他當著我而,把譯文撕得粉碎。
我留有底稿,但這有什麼關係,他決定八小時與我玩到底。
「明天我們八點鐘開車,去簽合同,你八點鐘到這裡來等我。」
我不作聲,過了一小時,把譯文電抄一次交上,他根本看不懂中文,隨手交給見習人員。
他說:「替這位小姐看舌,小心點。」
我淡然一笑,他為什麼不把文章給斟茶的小明看呢。
事情過後,都是微不足道的!誰不知道呢,假使別的同事為這樣的小事離職,我都會覺得他大題小做。
但這事不是發生在別人身上。
它發生在我身上。
晚上同蘇茜說:「我不是人才,朽木不可雕也,我要辭工了。」
「那麼反正如此,去告發他。」
「沒有用的。」
「罵他一頓。」
我笑,「可惜他的老闆是位女士,不然同他去吃飯,比較值得。」
「更可惜另一個老闆是洋人,鬼聲鬼氣,瞧,有怨無路訴,又不能上京師滾釘板告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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