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部分 (第2/5页)

习制弓制箭的工匠都已回元州了吗?日夜打制最新最利的兵器,不要有任何延误,矽州的送往安州,元州的送往夷州。”

他主意一定就不更改,宇长缨据理力争也没办法。

望着宇长缨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骆惊寒纳闷地说:“还真是恃才傲物,区区一个知事就这么狂妄,我敢保证他再在你身边呆个一年半载,天王老子都敢叫板。”

迟衡头疼:“长缨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你怎么不向着他?”

“因为你说的更有道理。如果事情都有道理,那就由去做的人来断定如何去做。既然由你来调配,自然听你的。”迟衡微笑着凝望骆惊寒,“乾元军的前锋命脉都掌在你的手中,可不能懈怠了!”

半夜,迟衡正要睡觉,忽然听见敲门声护花天尊在校园。

进来的是宇长缨,头发随意散着,着一袭滑顺的白寝衣,汲着一双木屐,一脸的不甘心,似乎才睡下又愤然起来的模样。迟衡更加头疼了:“长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宇长缨径直说:“我对那兵器有异议!你宠着端宁侯我没有异议,但怎能将边界的将士性命当做儿戏!”

迟衡下了床走到案子前:“惊寒说的对,因为他按照乾元军实情来。如今乾元军全线铺开,现在的兵器不是问题,届时的补给才是大问题,提前将兵器运过去只是徒然增加前线的负担而已。”

宇长缨疑惑了:“全线铺开?”

他并不知道迟衡在安州潜然铺开的部署。如今一月末,杏花又红,开战在即,迟衡遂笑着说:“对,将会打得郑奕措手不及,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郑奕占了安州大部的地利,全线铺开我们不是更吃亏吗?”

“全线铺开不等于就拉成一条线,像对弈一样,最初可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棋子,最后点睛之子落定时才是提起了一大串。”

宇长缨何等聪明,微一思索就明白了。

这个部署远比武器何时运送来得重要的多,他走到青玉案前坐下,向着窗子低头凝思。看来也不用睡了,迟衡将地图移过来,在要处点了几下笑着说:“长缨,你看这几处如何?”

宇长缨沉默不语。

“你没带过兵打过仗,怕是一时难以理解,这一处攻的是郑奕军最弱的地方;而这一处则是郑奕军必经要道;这一处是将秦汝铮的精锐囿于一地进不得进,出不得出;这个再看这一处,看似没有必要,但打通这里,霍斥就可以连过来了。打战要活泛,只是一味攻击迟早踢到硬铁板。去年冬天乾元军撤到粟山关,让郑奕军连成一体——要不是十二月大雪封山,粟山关早就被他们攻陷了,我们为什么自挖陷阱?为什么要再失地利?为的就是将他们的主力精锐拖过来。”

宇长缨手指按在地图想了很久。

知道他是个执着的人,不想透就不会罢休,迟衡将几个要处圈了起来:“好好想一想,别光想着咱们的部署,再想想郑奕军的部署,我每一个布点都是有针对的。”

迟衡睡下了。

半夜被子滑下春寒微凉,懵懂中有人将被子拾起盖在他身上,迟衡睁开惺忪睡眼,见一袭散发的宇长缨为自己盖好被子后,坐在床沿沉思。迟衡越来越清醒,呼吸也变得轻了,宇长缨忽然回头说:“骆惊寒是你的情人吗?”

迟衡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质问的口吻。

“我曾以为纪副使是你的情人,但你却将他派到了夷州。我又以为骆惊寒是你的情人,但你无视他的暗示,依旧下令于后天启程。我真是搞不懂,如果喜欢,你应该留在身边。”

迟衡更不喜欢这个话题。

“或者,你根本不在意身边的是谁?”宇长缨双手撑在锦被上缓缓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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