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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宇长缨问宫平:“迟将军最喜欢什么花?”
宫平两眼茫然:“啊?”
“我经常见他案子上甚至饭桌上都插了鲜花,他最喜欢什么花?”
宫平恍然大悟:“将军啊,手边有什么花就折什么花,并没有特别的嗜好,比如冬天折梅花,秋天折菊花,到了春天,牡丹月季玉兰花迎春花木芙蓉都成,就看路边院子里开什么花了。”
“将军还是个风雅的人?”武将中可不多见。
宫平笑着摆手:“才不是呢,大概是因为以前朗将就喜欢折下时令的花插在书房里吧。”
朗将?
“你也认识朗将?”
宫平骄傲地说:“我十五岁从颜王军跟着杀敌,护卫过纪副使也护卫过朗将,要不怎么挑上我当将军的贴身侍卫!”
宇长缨沉吟:“听说朗将只穿红衣?他长得是不是很俊?”
宫平苦恼地抓了抓头:“偶尔也穿别的颜色。朗将不能用俊来说,他首先是一个很厉害的将领,打战射箭都非常厉害,走哪里都很夺人眼目,而后才是俊。当然,像朗将这样的人,俊不俊都不是重要的。”
话题一开,宫平就收不住了。
说起许多陈年往事,也说起常见迟衡拿着犹坠着清水的花为朗将一一插好。地上长的还好折,有些开在高树上不容易采到,迟衡也常爬上去,只为摘到开得最好看的那支。当时为颜王军里许多人侧目,少不了揶揄嘲讽的话,迟衡都跟没有听到一样,拿着花一溜烟跑去找朗将。当然,往事如烟,斯人不再,花树无情,一年开比一年艳。
宇长缨质疑道:“那还是两三年前吧,将军的性子能那么活泼、无拘无束?”
宫平感慨:“可不是,那时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宇长缨去花市买了好几盆名贵的兰花,摆在迟衡的书案上、屋里、餐桌上,清清雅雅的,连那养花的花盆都极为文秀,令人一见就喜欢。他每出去一趟都会带回来几盆,久而久之,将军府的迟院里外都弥漫着幽幽的兰香。
迟衡并未留意到迟院已经沦陷,只是嫌盆栽有土书案上容易脏,搬下来很多次。
于是,宇长缨把案子上的兰花换成了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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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于是;宇长缨专门把案子上的花换成了水仙。请使用访问本站。
宇长缨看准花期经常更换,一年四季水仙要么是花骨朵儿;要么是盛开着;金盏银台很是雅致。那瓶子极精致;水也清净,花又鲜;无论何时看都像是刚刚插上的一样。有一天,迟衡折了一支海棠想放在书案上;暗红色的海棠与水玉色的水仙相映衬;他恍了恍神,转向宇长缨疑惑地问:“你喜欢水仙?”
宇长缨不像是喜欢兰花水仙的人;他应该更喜欢恣意张扬的花才对。
果然,宇长缨撑起手臂眼睛眯得细长,寓意深长:“我喜欢花自开、花自落,不要无端攀折他人之手。”
迟衡想了一想,将海棠从枝上一朵一朵摘下放入书函,书函的一角露出“纪副使”的字样,将信函折好交给宫平:“给夷州送过去,军务密函不得有差。”
宇长缨斜了一眼:“密函还有寄海棠的?”
迟衡长长叹了一口气:“纪副使肯定是怪我莫名其妙把他遣到夷州,每次信报都只说夷州如何如何,也不说点别的……书生都喜欢清清雅雅的东西,千里送海棠也算很风雅的事吧?”
“……纪副使可不好糊弄。”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某一天快报来传,安州首战告捷。如迟衡所预盼的那样,乾元军同时爆发激战之后夺了三处关口,如箭插入郑奕军的要害之处,而且在郑奕军根本没料到的西界,容越出其不意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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