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 (第1/5页)

迟衡微笑,这人还算知情趣。他喜爱洗浴,浴桶的旁边摆着一小罐露蔻树油。露蔻树油产自西域,散发着一股沁鼻的香味,初闻很醒脑,很警醒,按摩揉入肌肤之中能缓人疲劳。

来人深谙树油的妙用。

很娴熟地滴几滴在手上,摩挲晕开,从肩膀渐渐揉上来,按到了额头,他的指肚也不是特别细腻,但就是指肚上一层薄薄的茧别样的撩人。方才肩膀上按|揉的力道还是很足的,但到了额头、眼周、脸颊时,那人的手法立刻轻柔了,只用无名指在迟衡的脸上游走。

露蔻树油又滑又腻。

这人一开始按得中规中矩,慢慢就肆意了,顺着脖子慢慢弄划向锁骨和胸膛。指法又柔韧又有点调皮地撩|拨着,手掌有意无意地撩过迟衡胸膛的两颗挺立。迟衡正在兴上,哪里经得起这么挑逗,水底下本就半硬的玩意儿直直地翘|起来,迫不及待似得邀功求赏。

哪里来的小倌敢这么放肆?

是了,不放肆,也做不了小倌!只是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香,迟衡微微皱眉!

似乎察觉迟衡的心思,这人遂收了玩耍的心,手指向上,转而流连在迟衡的腮骨,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的嘴唇。见迟衡没有异|议,后来,竟然用小指轻轻地按住了迟衡的嘴唇碾转,而后柔柔的一印,湿|润润的,温热热的。

迟衡缓缓睁开眼睛,倒映入眼帘的,是宇长缨含笑的面容。

有一刹那迟衡是恍惚的。

因为他是仰视,而宇长缨又是从背后俯视,倒错,让原本熟知的人变得陌生,陌生本身就是一种美|感,若即若离的美|感。

宇长缨含笑,笑起的眼睛狭长。

三月的花最是艳|丽。而男子如树,极少能令人联想到三月花开恣|意的艳。但宇长缨可以,他没有半点脂粉气,却有压住三春的艳|色和气势——对,宇长缨有一种当仁不让的气势,张扬,飞扬,并且一笑一颦都无可挑剔。

迟衡想起身可旁边一件衣物也没有。

宇长缨但笑,也不搭把手,他的笑容很满足,而且带着色|气满满的满足,迟衡有种自己被俘虏、被扒了个精光的错觉——其实,容越在也挺好的,可惜该他在的时候他竟然没在。

自作孽?

有人非要自作孽!

迟衡缓缓地从浴桶上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袒露出来,微侧头,望着宇长缨。宇长缨的目光很坦荡地看向那个地方,而后是一怔,又笑了,这次笑得很是玩味。

迟衡悠悠地走到床边,披上一件薄寝衣。

诸如“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这一类的问话怎么问怎么蠢,宇长缨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宫平竟然也没有来打扰,只有一个原因:宇长缨用什么小谎言把宫平给打发了,至于宫平找来的人,只怕今晚也不会出现了。

迟衡拽了头巾把短发擦了一擦,回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宇长缨,不说话。

很久没细致地看宇长缨了。

今天他穿得尤其华丽,罩的是一件纯白宽袖长裳,绸缎的闪亮衬得他的脸部弧线坚毅但异常完美。衣襟和袖口镶着暗红色的绸缎宽边,衣襟上游走着飞凤图案精丽的刺绣,中间那腰带也是绣了不下七层绣的,精致至极——华丽固然华丽,就是五月的天有点热得慌。

宇长缨的眼睛,挑逗时会微微上|翘,很是魅惑,但直视时目光又带着野性,很是凌厉。最夺人心魂的是双目之上的那颗朱砂红点,像豆蔻一样鲜红如血。

还是那一句:宇长缨艳得张扬,极有侵迫性。

迟衡审视宇长缨时,宇长缨也在打量他,目光流连在他的胸膛与腰间,丝毫不掩赞许。

擦拭十数下后迟衡把头巾一撇,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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