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的心中竟会如此重要。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害怕再也看不到她的笑颜,更害怕有一天,索尼真的带回她的尸体。
皇太极猛地灌下一口酒,烈酒入喉,辛辣而苦涩。他原本是坐在榻上的,不知何时竟跌坐在了地上,自己却浑然不知。
努尔哈赤走进来,看到的便是一脸颓然,坐在地上独自饮酒的皇太极。
皇太极看到努尔哈赤,任他醉得昏昏沉沉,也还是不由一愣,诧异地喊了声“父汗”,挣扎着欲站起来。努尔哈赤按下皇太极的肩,示意他不用起身。
皇太极虽然醉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努尔哈赤深夜前来本就奇怪,他今天的举动更是反常,这样反倒让他心中不安。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努尔哈赤居然也坐在了地上,拿起他刚才放下的酒坛放在嘴边喝了满满一大口。
努尔哈赤自己喝完,单手提着酒坛送到皇太极面前,“来,今天我们父子好好地喝一顿。”
皇太极不知道努尔哈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不能问,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接过努尔哈赤手中的酒,喝了一口。
努尔哈赤见状,朗声一笑,又拿过一坛酒,拆开喝了一大口,然后后背往墙上一靠,睨着皇太极,问道:“你恨我吗?”
皇太极没想到努尔哈赤会突然这么问,恨他?他指的是什么呢?是为孟古?还是为哈日珠拉?
若说是孟古的事,他是恨他的,恨他无情,恨他薄幸,恨他让他额娘郁郁寡欢,可是,在他遇袭的时候,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那一箭,不加任何思索,仿佛是一种本能。可若说是哈日珠拉的事,与其说他恨他,倒不如说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没有能力,恨自己不能兑现对她的承诺,更恨自己不能保她周全。
皇太极压下心中的思绪,谨慎地答道:“儿子不敢!”
努尔哈赤嘴角微动,露出苦涩无比的笑容。
不敢吗?
他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终究不愿对他说出心里话。
皇太极本就已经醉得不轻,又陪努尔哈赤喝了许多,终于醉倒了。
努尔哈赤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皇太极,放下手中的酒坛,向外面喊道:“布鲁!”
布鲁应声推开门,“奴才在。”
努尔哈赤站起身,看着皇太极,对布鲁吩咐道:“把四贝勒扶到床上。”
布鲁本以为努尔哈赤深夜前来是和皇太极有要事商量,没想到他们两父子竟在书房里喝起了酒,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布鲁不敢有丝毫倦怠,按照努尔哈赤的吩咐把皇太极扶到床上躺下。他刚伸手想去帮皇太极脱下靴子,不想努尔哈赤竟然已经把皇太极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他惊得长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忘了接手。等他反应过来,努尔哈赤已经拉过被子帮皇太极盖上了,还不忘掖了掖被角。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仿似一个慈祥的父亲。
布鲁跟在努尔哈赤身边已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位阿哥如此细心过,就连最受宠爱的多铎也未曾有过如此待遇。
努尔哈赤看着皇太极拧在一起的眉心,心疼自言自语道:“他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头。”
布鲁插言道:“大汗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四贝勒是大汗的儿子,当然像大汗了。”
努尔哈赤打量着熟睡中的皇太极,说道:“他的眉毛和眼睛像我,鼻子却像她额娘。”
布鲁来到努尔哈赤身边的时候,孟古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孟古,见努尔哈赤今天的举动,想来那位已故的孟古福晋在大汗心中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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