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页)

头。苏浅曦仍是对楚桓的面具念念不忘,欲再说些什么,被风写意按住直接拖走了。

“他二人倒是有些意思。”见那二人嬉闹着走出山庄,楚裔叹道。那二人若正式出世,定是龙凤之辈。转过眼,瞧着院中或立或坐着的数道人影,云岫含而不露;韩旷虽武艺稍逊,对各种神兵利器却是如数家珍,一手暗器功夫甚是了得;宋怀庵刚毅正气,俨然武林正道之姿。至于自己的三个儿女,楚桓、楚玑他日必是威慑江湖的一方人物。而楚衍么……楚裔微微摇了摇头,从小既不肯练武又不愿好好读书,每天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自己多年的经营恐怕要毁在他的手上,偏偏他又是同自己同舟共济多年的发妻生的长子……

聂元自是不知楚裔在想的那些,见这帮年轻人个个风姿绰然,不免感叹自己真是老了。当年醉卧沙场驰骋边关的岁月竟是已离了自己这么远。

走出山庄,楚小姐指剑断情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云间城。那些坐庄下注的皆是不愿相信竟会是这个结果,酒楼赌坊中对这事的讨论更胜了。

陋室茗茶馆中的一间草庐内,一少年手捧一卷书,倚窗席地而坐,轻柔的阳光打在他的眉间、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身旁茶釜顶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白气,与一旁青鼎香炉中飘出的熏香相*,化在空气中余留一阵淡淡的清香。

陋室茗虽为茶馆,但这外观装第,简约到几乎简陋的地步。除去入门迎客的大堂外,便是数间草庐,四周种满凤竹、雪梅,将每间草庐错开,又包裹在其中。茶馆内极是幽静,与云间城的繁闹气氛似是格格不入。此时已是仲暮春之交,枯枝残梅,新竹吐绿,无丝竹之乱耳,无琐事之劳形。书生文人得闲最爱来此,喝茶品茗,吟诗作赋,甚是悠然自得。

“玉先生,我可是找到你了。”一人气喘吁吁地奔来,一眼望到了倚窗而坐的身影,边小跑而去边大声叫道。

窗前捧书的少年听得人声,眉头一皱。放下书卷,正襟坐直,示意那人轻声。

那人自知扰了庐中的静谧,嘿嘿一笑,在几案另一面盘腿坐下。他是个商人,实在不明白云间城繁华似锦,为何眼前之人初至云间却撇了城中的繁华,独独衷心此地。

“水已新开,谢大哥不妨品一杯香茗,坐下慢慢说。”少年见水边缘如泉涌连珠,便从釜中舀了一瓢水,再用竹筴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几上碾好的茶末。

谢饵不谙茶道,平时喝茶也不过当水解渴,见那少年如此认真的神情,也跟着虔静起来:“玉先生还记得之前楚家比武招亲的赌局吗?”

“结果如何?”那少年也不看他,只专心注视着茶釜。从他的语气便已猜透了结局,只是对于细节之处不甚了了。

“果如先生所料,楚小姐并未觅得佳郎。”一想到那场赌注,谢饵便满心欢喜,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呢?要不是眼前之人,恐怕自己也和其他下了赌注的人一样,正愤愤不平呢。想到这个,看向那少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感激和佩服。又接着道:“据在场的人说,临台对阵之人并不是楚二少爷,而是楚小姐本人。开始一连登台数人都被楚小姐一招击败,更有不自量力之徒挑言欲战楚二少爷,楚小姐绞断他的长剑,更当众出言辱之。”说起当天的情况,谢饵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娓娓道来。至于坊间流传楚小姐多么灿若红莲、利如冰刃,这都与他无关,相反他还要感谢楚小姐,让自己一夜之间便得了这么多的财富。

少年听言,并未表现出多大兴趣,拨了拨炉中炭火,又从袖中拈出两块香饼,投入青鼎中焚熏。

谢饵自顾说下去:“后来又一个白衣少年上台了,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是个百里挑一的高手,与楚小姐在空中斗至一处,最后那少年落入水中,楚小姐的面具也被他给摘了下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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