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垂着珠帘,也透着柔和灯光。

华服中年人轻声说话:“夫人,我带人来为女儿治病了。”

他倒是知道先打招呼,而且更轻声细语,更不像刚才的他了。

珠帘轻轻掀起,出来一位中年妇人,中上容貌,衣着朴素,脂粉不施,隐隐有一种逼人之气,眉宇间有一股淡淡忧愁。

看来,中年妇人也是位练家子,而且修为不俗,只是,此刻这夫妇俩,怎么也不像“南霸天”人妻。

华服中年人忙迎过去:“女儿醒来过么?”

中年妇人微摇头。

华服中年人突然悲急:“女儿这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病?”

中年妇人似有意岔开,望关山月:“这位就是你请来的罗大夫?”

华服中年人敛态点头:“是的。”

他没有否认,没说实话。大概没工夫多说,也或许怕妻子担心,着急。

中年妇人道:“那就快请罗大夫看看女儿的病吧!”

这话是对华服中年人说的。

华服中年人似乎心情相当坏,他看也没看关山月,道:“跟我进来!”

他先走了过去。

关山月没跟,道:“方便么?”

华服中年人已到了门边,没回头,也没理关山月。

倒是中年妇人说了话:“罗家江湖人,不讲这个,何况先生是看病的大夫,请!”

这位妇人恐怕是出身江湖大家。

关山月欠个身,走了过去。

这一间是卧房,不小的一间卧房,跟外间小客厅一样的淡雅朴素,陈设简单,除了一座衣橱、一座妆台、一张床、桌椅、盆架外,几乎没有别的,连床上铺的、盖的都是淡雅的。

床上,一对玉钩勾起纱帐,素面的被子下躺着一位怙娘,看年纪,在二十上下,脸庞削瘦,脸色腊黄,闭着眼,宛如熟睡,一动下动,看上去病得相当重。

尽管病得相当重,但仍然看得出来,黛眉凤目,瑶鼻檀口,长得相当好的一位姑娘,而且刘海不乱,秀发没有跳丝,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华服中年人站在床前,一双细目紧盯着姑娘,脸上的神色是忧愁,焦虑,悲痛,疼惜。

这就更不像“南霸天”了!

床旁另站着一名青衣婢女,垂着双手微低头,既恭谨又小心。

中年妇人说了话:“搬张凳子来,请先生给小姐看病。”

青衣婢女应了一声,忙去桌旁搬张凳子放在床前。

中年妇人又道:“先生请。”

关山月谢了一声,去到床前坐下。

中年妇人这回没有支使婢女,自己跟到床前,从被子径轻轻托出床上姑娘一只手,放在床边。

姑娘的手,手指纤细修长,根根似玉,只是如今皮包骨,没有一点血色。

关山月伸两指搭上姑娘腕脉,这是他得自和尚师父传授的医术,头一回派上用场,和尚师父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样样绝学,医术自也称神,查知脉象,他心头不由为之一震,收回手说话:请夫人捏开令嫒牙关。”

中年妇人照着关山月的话做。

关山月探身看了看床上姑娘半张的檀口;又让中年妇人翻开床上姑娘的一双凤目,看过之后,他问:“请问夫人,令嫒得病多久?”

中年妇人道:“快三个月了。”

关山月道:“可曾醒来过?”

中年妇人道:“不曾,近三个月来,滴水粒米未进,全靠我以真气灌注。”

难怪三个月滴水粒米未进,至今还能维持。

能以真气维持女儿性命,也可知中年妇人的修为了。

关山月道:“三个月前,府上可有苗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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