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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似睡未睡,声音格外得软,带了方醒时的慵懒:“怎么起来了?”

她转过身去,往时瑾怀里钻:“去喝水了。”

时瑾摸了摸她的脸,唇落在她眼睛上:“还是睡不着?”

“嗯。”她说,“时瑾,给我唱摇篮曲吧。”

时瑾困意消散,温柔的眉眼里都是她的模样,他莞尔笑了笑:“笙笙,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

她固执:“我要听。”

他就点头了:“好。”

他便低低地唱着,嗓音清越,虽一句都不在调上,却那般让人心安。昏昏欲睡时,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知对谁说的。

或许是牢里的陈杰吧。

她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她努力过了,想自首的,可是,话还是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咙。

她想,她不能去坐牢了,即便一辈子活在自责里,即便厌弃鄙视自己,她也不能扔下时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她背得起,可,时瑾不应该背。

姜九笙,做个坏人吧。

帝都,央视广电。

苏伏从直播间出来,接了个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大小姐,是我。”

苏伏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她拧了拧眉:“怎么?事情没成?”

第二卷 219:血气方刚的年纪啊热啊

苏伏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她拧了拧眉:“怎么?事情没成?”

男人支吾,心惊胆战地回了话:“姜九笙太狡猾了,把清姐拉下水了,清吧好几个人都落网了。”

本来就只是想让她尝尝那欲仙欲死的东西。

不想,被反咬了一口。

“呵。”苏伏笑了一声,看着手上的戒指,自言自语似的,“就算得了抑郁症,她也还是只刺猬啊。”

不好抓,不好碰啊。

时瑾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浑身的刺!

电话那头的男人战战兢兢:“是我们办事不利。”

苏伏目光凝了凝,顿时冷了颜色:“处理干净。”

“是。”

挂了电话,助手在门口喊她:“苏姐,早间新闻快开始了。”又道,“还有十五分钟直播。”

苏伏冲助手笑了笑:“等我五分钟,我补个妆。”

“好。”

苏伏补了口红,从厕所出来,迎面走来一个人,她脚步顿住,侧身站到一边,低头,喊了一声:“四叔。”

对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修长的一双腿迈着懒懒的步子,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别乱认亲戚。”

然后,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绕过苏伏。

这幅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模样,还有谁,亚洲巨星,苏问。

苏伏看着他的后背,冷笑,她西塘苏家的太子爷,好大的架子啊。

江北,警局。

八点,霍一宁刚上班,晚上没睡好,他捏捏眉心,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电话就响了。

霍一宁接了:“喂。”

“霍队,是我,张婕。”是法医部的张婕。

“有案子?”一般来说,法医部打电话过来,都是有案子,还是死了人的命案。

“不是。”张婕说,“你上次不是发给我一份尸检报告吗?好像有点问题。”

是温家花房的案子。

霍一宁坐直了:“有什么问题?”

“那份报告上判定是腹部中刀失血致死,不过我看了一下死者当时的照片,还有现场照片,重新推演了伤口的形成以及流血情况,发现并没有到达致死的失血量。”

霍一宁立马问:“那有没有可能致死并不是因为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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