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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始應該是十天前，那天中午我喝多了，下午睡覺時就開始了這個夢，以後每天只要一睡著就開始夢，嗯……風雨無阻。&rdo;文山說到最後靈感一動，用了個自認為很恰當的成語。

&ldo;之前做過這樣的夢嗎?&rdo;陸康低頭一邊寫一邊問。

&ldo;這個嘛……做過，&rdo;文山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說。

&ldo;什麼時候?&rdo;

&ldo;那是差不多一個月前了，那天怪事特別多，但似乎和這個夢也沒什麼關係。&rdo;

&ldo;先不管有沒有關係，你就把發生在你身邊，你認為奇怪或不尋常的事情都告訴我，也許對找出病源會有幫助的。&rdo;

文山聽到病源兩字時白了陸康一眼，本要爭辨想想算了，他是醫生，也許是說慣了。於是他便坐正了身體，把那天醫院的怪事詳詳細細複述了一遍，然後加上了自己的得意推理，最後說：&ldo;你說現在的人都咋的了，後來愣有人說親眼見到了殭屍，還會跳，哈，連我老婆都信了，給我弄了柚葉水洗澡，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看啊，這些人的書是白念了，還不如我那文盲奶奶呢，你記得原來住的地方上屋的新媳婦張桂花嗎?&rdo;

&ldo;記得啊，&rdo;陸康點點頭說。

&ldo;有一次晚上……那次你可能不知道……張桂花神色慌張來找我奶奶，說她剛才走過弄堂的時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卻聽到有人一直跟著她，她一停下來，跟的腳步聲也沒了，她一走，腳步聲又響起來了。你猜後來怎麼著?&rdo;

&ldo;怎麼著?&rdo;

&ldo;哈哈……我奶奶只瞄了一眼張桂花穿的那條拖到地上的大喇叭褲，就告訴她，你把褲腿捲起來再回去走一遍弄堂，就沒人跟你了。那張桂花半信半疑，還真卷了褲腿壯了膽子去走了一遍，叫我守在弄堂口別出聲，結果她高高興興地回來告訴我奶奶，果真沒人跟她了。事後我問奶奶怎麼回事?奶奶說啊，哪有人跟她，就是她那褲腿太長大寬，拖地的風聲。哈哈哈……&rdo;

陸康饒有興致地聽完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ldo;你奶奶真神了啊，哈哈哈……&rdo;

&ldo;現在的人書讀多了，倒封建迷信起來了，可笑，我就不信那一套，&rdo;文山從鼻孔里哼了一下。

&ldo;那個案子後來破了嗎?&rdo;陸康笑完又問。

&ldo;哪個案子?&rdo;

&ldo;盜屍案啊?人抓到了嗎?屍體呢?&rdo;

文山搖搖頭：&ldo;沒破，人也沒抓到，屍體也沒找到，分局那幫人能幹什麼事?說不定也給嚇破膽了。&rdo;

陸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了一下又在紙上寫著什麼。

文山喝了口水，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趕緊坐下來說：&ldo;對了，我昨晚還做了那個夢，但卻不太一樣。&rdo;

&ldo;哦?說‐‐&rdo;

&ldo;是這樣的，昨晚開始是一樣的，後來我卻沒推那門，我還仔細看了那個門，很舊很破，但卻很真切，現在我都能把它畫出來，連門上的春暉我都記得，是&l;萬事如意&r;四個字，可惜沒有找到門牌，還有就是後來我往回走的時候，那踢我一腳的人沒再踢我了，我是自己醒來的。&rdo;

&ldo;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