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页)
不妙?!一切不可思议之妙事,皆从此机制而出,故曰:“众妙之门”。
“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庄子·知北游》)体悟大道之人,现量中证到道无形、无声,但与谈论交流时,表达为“冥冥”。这种比量的表达能体现出现量境的真实情况吗?所以说“论道而非道也”。这和老子讲的“道可道,非常道”同一意境。
“尝相与游乎无何有之宫,同合而论,无所终穷乎!尝相与无为乎!淡而静乎!漠而清乎!调而闲乎!寥已吾志,无往焉而不知其所至,去而来而不知其所止,吾已往来焉而不知其所终,彷徨乎冯闳,大知入焉而不知其所穷”(大智慧的圣者到此现量,也穷究不了其边际)。(《庄子·知北游》)
这是庄子证到绝对的现量境之描述。庄子讲的“无何有之宫”,也就是一无所有的境地,这全是对现量境的表达。如:无边无际、无作无为、淡泊宁静、清净本然、空虚无垠、寥廓无际、无终无始、无来无去。“无何有之宫”乃绝对真理之境,是绝待的非极性现量境。此等现量,庄子虽用语言来表述,但又如他说的,“论道而非道也。”现量不用比量来表达,是比量无法完整表达之故。故我们更能理解“道可道,非常道”的含意。究而言之,虽论道非道,却不废言道,才是“事事无碍”之境。(“无分别是分别,分别是无分别;……非说是说,说是非说”(《华严经》))故有庄子、老子、佛陀等圣者之妙道也!
列子曰:“朕闲居三月,斋心服形,思有以养身治物之道,弗获其术。疲而睡,所梦若此。今知至道不可以情求矣。朕知之矣!朕得之矣!而不能以告若矣。”(《列子·黄帝》)列子以黄帝之梦,亦在表明现量境不能用语言让别人领悟(不能以告若矣)。梦境尚不可言传,何况证悟的现量境呢?!
6、无相无不相
“道”是无相之实相,是虚无之体,无极之态,喻为“谷神”。“谷”者,虚寂无相;“神”者,妙明灵光。“谷神”者,是虚无状态与妙明属性的统一体。虚无者称真空,妙明者称般若德。另外,“神”者,变化无量、应现无穷之谓也。因清静本然、常住妙明的“谷神”能真空妙有,随缘变现无穷,故喻为“玄牝”,称为化生万物的“玄牝之门”,化生的机制见上所说。因“谷神”虚而不屈(不穷尽),动而愈出(应现而自如,生生而不竭,运运而无穷,犹风箱一样,愈鼓动风愈出),故产生天地万物(天地之根),而绵绵不绝,无有穷尽,从不衰竭(“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大道虚无(冲),无形无象,真空之体。但,虽虚无而称体起用却无穷无尽(不盈),是万物最本质最真实的根源,是产生万物最幽深邃远的生机之体(渊兮,似万物之宗)。看似虚无却真实存在,深湛而不可思议(湛兮似若存);能生化一切,但却无有始生,引申为不生不灭(吾不知其谁之子),连天地也是道所产生,故曰“象帝之先”(“帝”者,非天帝也,中国自古敬畏天地,指天地也)。
“道之为物”的“物”,非实物之物,“物”者,存在也。“道”的“存在”状态是“唯恍唯惚”,“恍、惚”者,非有非无之谓也。用恍惚喻道的存在状态。若说其无,则处处显应,无处不有,无不是道,土石砖瓦、秽净诸物,无一例外;若说其有,则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抟之不得。于万物象前,找到的哪个是“道”?能离于物而存在的道,寻无踪,觅无影,故老子称为“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更深刻地讲,“恍惚”乃心物一如,现量中,随念而现相机制的一种表达。“一切诸法,种种境界等,随有所念,境界现前。”“依无明力因故,现妄境界;亦依无明灭故,一切境界灭。”(《占察善恶业报经》)
到了实相本体之境,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