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页)
(不敢为也),从而将二相极性思维(逻辑思维)的识心堵死,使其休歇,两相归一相,使自性妙明开显。古人称之为“死而复活”(死二相之识心,活一相之“常”、“明”)。只有堵死极性思维的路子,才能开启妙明常住的大圆镜智(玄览)。这一死一活的禅师作略,老子称为“死而不亡者寿”。
极性思维是有限的,有条件的,有障碍的,而非极性的大圆镜智(“知常曰明”)是无限的、无条件的、无障碍的。古今中外的圣者,其终极的目标,无非是开显吾人自性本具的圆满智慧。惠能开显后说:“何期自性,具足一切。”佛陀开显后曰:“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分别执著而不能开显。”老子悟道后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知人”是二相的极性思维,是识心分别的“智”,而不是非极性一相的“明”。只有主客一体、内外一相、无二无别的境地,才能开显自性的妙明(“自知者明”)。一切极性思维皆是非极性妙明本体的有限应用,犹如一切有为有相皆在无为无相的本底上运作一样。再看:有为有相的日月星辰皆在无为无相之虚空中运行。一切极性思维之“智”皆是非极性自性之“明”的相用。所以,“不失其所(非极性“道”之本性也)者久”,妙性之明常住,“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凶”则不久。故不开显妙明的自性,则既“凶”。而且不“久”。
圣人悟道,知自性具足一切,知“玄览”本来妙明常住,知人人“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佛家称人人皆有佛性),目的在“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不失其所”(不失本性之妙明)而“长生久视”(长生久视非肉身不死,而是法身常住、法眼常明)。堵死识心之思维,开显本具自性之妙,才可称“死而不亡者寿”。老子讲“知常曰明”,“常”是自性本体的不生不灭状态,“明”是自性本体无相无为的照性。只有自性的状态属性“不亡”,是“无量寿”、“无量光”,不生不灭。而极性识心的思维是刹那变化不停的生灭过程,如早上高兴,下午哭啼。高兴早上“生”而下午“死”,然而会高兴和哭啼的自性本性则“久”而“寿”,永远是不会死的,否则再也不会有高兴与哭啼等生灭相用了。
老子明白,只有“为无为”,才能“无不治”。“治”者治其极性观念也,治其二相思维也。只有达“无为”才能“无不为”,“无不为”才能“无不治”,“无不治”则“无所治”。“无所治”即是究竟一相,无处下手,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故逼拶“智者不敢弗为而已”到妙明自在无碍、体用一如时,必然大用现前,言谈举止、起念动念,常“无知无欲”、无不在道、无不是真如妙性的现量现前,一切现成。所以,无识心分别者、自性开显者,必是朗朗荡荡,无拘无束,无丝毫界相,唯此自性本体(佛法称:唯此一心;老子称:唯此一“大”),万物万法皆是道(庄子曰:“无所不在”、“在蝼蚁”、“在稗稊”,“在瓦甓”、“在屎溺”。“汝唯莫必,无逃乎物”),寂湛圆明,焉有二相极性分割?!
的确,认识到道“无逃乎物”,物无逃乎道;道不异物,物不异道;道即是物,物即是道,达此境地,必然事事无碍,“从心所欲,不逾矩”。入此“不二”之境的障碍,就在于吾人的极性心识和“有欲认识”。从认识论上破除极性思维,是至关重要的。故禅宗用“剿绝情识”,“斩尽葛藤”的“不敢为也”,达“无为而无不为”的“不二随顺”,“逢物直达,知其本源”。 (达摩语)“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道即是法界,乃至河沙妙用,不出法界。……常在法性三昧中,着衣吃饭,言谈祗对,六根运用,一切施为,尽是法性。”(马祖道一语)“山河大地,日月星辰,总不出汝心。三千世界都来是汝个自己,何处有许多般。心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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