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3/5页)

呢?他人到底在哪啊,你说啊!是谁把你救下来的,你说啊!”

宛兰不敢动弹,流着懊悔的眼泪,轻轻的啜泣道:“是你……”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坏女人定然会谎话连篇呐。”蒋堂居然咧开嘴笑道,甚是凄厉,“我居然没有想到,我将你推开,将你救下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看看你,自打你回来,你可曾有看望过为你负伤的夫君吗?你这个坏女人,你敢说你有吗?我满心希望,甚至假想你会为我伤心流泪,亦或是轻轻爱抚,我也假想我是不是该假装睡着了让你没有那么难堪。”

宛兰一愣,又颜色暗淡下去。

蒋堂突然吼道,震破在场人的耳膜,“结果你没有!你根本就没有!你自己说说你在干什么吧?在这里刻竹简,上面的话——我看看——都不是说给我听的,都是写过那个根本就没有出过场的谏大夫!他被发配到四会县,你很难过,给他写诗歌。而我呢?而我呢!为你流血负伤,你他娘的有感激过我吗,你他娘的有来慰问下我吗?难道你的心,被狗给吃了吗?难道我这个夫君,竟然还比不上那个从未出过面的谏大夫吗?”

蒋堂将剑狠狠的一发劲,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莫非蒋堂少爷这是要杀了少夫人吗?

只听到“噌————”一声不甘的铮鸣。

剑狠狠的叉进土里几寸有余!

“我算恨死你这个假仁假义,不干不净的坏女人!”

在场的人一阵惊呼,急忙跑上前,抱住失血过多的蒋堂——由于过于激动和亢奋,背后的大口子再次狰狞的裂开,侵染了衣衫,不甘的述说着他的屈辱。

*

声声泪下,叙说着悔恨和悲情。

宛兰犹如局外人一般,呆呆的立在门外,看着门口忙进忙出的下人,听着唠里唠叨的老爷和夫人们——放佛她就是世界多余的一个人一样,被忙碌的世界所背弃。

心里犹如空白一样,什么想法,什么念头都没有,犹如行尸一般,只配在门口守着。

老爷和夫人并不知道原因,只是不停的责怪她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宛兰几乎听不进去,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很快,喧嚣的世界慢慢安静下来,只留下屋外伫立不动的宛兰和屋内躺着无法动弹的蒋堂。宛兰默默的走进去,坐在**前,看着蒋堂那沉睡的侧脸。

“夫君,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宛兰小声的问道。而蒋堂犹如熟睡一般,没有应答,而回答她的只有那无言的狰狞伤口,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真的知道我错了,真的错的很离谱。”宛兰低垂着脸,泪水滑到嘴边又一滴滴的跌落在地上,宛如冰冷的雪花。

“我很感激你在王后宴会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还会活到现在?你的恩情,我一生一世的还不尽,因为我对你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像以往,你对我的种种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无法忘记。”宛兰抬起头,放佛回到过去,微微笑道:“你还记得吗?在闭关市之情,你住到马场小屋,我们一起去那草原上骑马奔腾,然后躺下来一起看着美丽的夕阳。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吗?你说以静心笑尘缘,以宽心容世态,以正心对无奈,以闲心养心态——多有意思的‘四心’啊;我那时再加几句,参禅何须对菩提,心到意到神安然。快乐的时光为何如此的匆匆,现在却宛若仇人分外眼红啊!”

宛兰扶着面庞,擦去泪水,啜泣的说道:“我也知道我真的错了,你为我负伤,我却去写诗刻竹简,然后为你憎恶的谏大夫千亿送行。此时此刻再想想,我却如此的荒唐辜负你。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青春的年轻,生活就改变了方向,为何以往的欢乐时光,都要一一被生活给掠夺和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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