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3/5页)

脊靠上木架子。叶卫军对宋玉玲说:“你对叶兵感兴趣,没必要把无关人士牵扯进来,好,就算炮筒碍着你了,那小妹总跟这些事没关系,你叫姓严的送她走。”

宋玉玲笑了起来,好像他在开玩笑:“怎么会没关系?她身上流着你的血,比你年轻、有活力,还有完整的成长经历,是个更值得观察记录的对象。”

炮筒抬脚踢笼门,龇牙咧嘴地说:“跟她讲道理没用,我说过,这女人彻底疯了。”

叶卫军问:“如果能联系到叶兵你会罢手?你不就是想证实他还没死吗?”

宋玉玲摇头,仰起下巴,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向他,说:“错,我不需要任何验证,他的死是事实,就算你叶师傅跟他不是同一个人,即便你跟李小姐只是兄妹,你们身上也都流着跟叶兵同样的血液,更何况……”她低低地笑出声,挑起眼梢问道:“你真的不是叶兵?我不这么认为,用不着等上五年、十年,只要检验细胞活性就能测算出你的真实年龄。”

叶卫军对她的话只能一笑了之,李安民不免好奇:“就算测出来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你觉得这项发现能去拿诺贝尔奖吗?”

宋玉玲不屑轻笑,站起来拍拍起皱的裤子,对她说:“如果能切实证明叶兵和叶卫军是同一个人,我相信严先生会同意我在你身上取点必备材料,在此之前,你就乖乖呆在这儿照顾你叶师傅吧,吃穿用度不会少你们的。”

她出去以后,李安民呆坐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炮筒吐了口唾沫,低骂:“这女人八成是从二院跑出来的,绝对有毛病!”

如果宋玉玲真是精神病也就罢了,怕就怕她精神没问题,李安民靠在笼子上,偏头看向叶卫军身上的脓疮,想问他疼不疼,冷不冷,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有种莫名的畏怯,叶卫军似乎也留意到她的回避情绪,不会主动找她说话,只跟炮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仓库的灯一夜开到天亮,叶卫军和炮筒的双手长时间高过头顶,胳膊被吊得泛白,李安民每隔半个小时就替他们按摩一次,整晚没合眼,真熬到这个地步反倒不想睡了。三个守夜的二混子倒舒服,躺在木箱拼成的床板上呼呼大睡,老海早晨进来巡视时才把他们踹醒。

大概十点左右,阴霾的天空逐渐转晴,炮筒说自己有关节炎,提出要到外头晒太阳,叶卫军也跟着附议,宋玉玲不同意,李安民憋了一肚子怨气,当场就爆发了:“就是养白老鼠,还得给它们自由活动的空间,两大男人,给吊在笼子里坐了一晚上,现在只不过想晒个太阳,这要求不过分吧!”

严怀德站在旁边,难得帮腔:“这地方湿气大,出去晒晒对伤口有好处。”

宋玉玲考虑了一会儿,叫人连着笼子一起抬到旷地上,炮筒长舒了一口气,投给李安民一个感激的眼神,叶卫军靠在铁栏上仰望天空,脸面对着太阳,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了眼。李安民就搬张凳子坐旁边发呆,人一旦缺觉就会变得五感迟钝,再被大太阳一晒,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脑汁也全给蒸发掉了,这时拿树枝子戳她,她都懒得动。

中午吃饭时,一辆殡葬车驶到院墙外,老海叫人围在车旁警戒,先把司机师傅带进院里,宋玉玲亲热地唤他“老马”,应该是熟人。

马师傅摘下帽子扇风,看到院子里摆了两个装活人的笼子,他一点惊讶也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工作册递给宋玉玲,说:“你对个单,是现在抬还是等你们吃完饭再抬?”

宋玉玲说马上就抬,叫老海去帮忙,马师傅说他带了个小弟来,不劳他们动手。李安民还在想是什么贵重物品,抬进来一看,是个大家伙,两米来长,纸箱上包着防震泡膜,看着挺沉,两人抬显得很吃力,马师傅还一边走动还一边吆喝发力,另一名高瘦青年埋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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