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2/5页)

什么?”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有个准备。”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在明知道安全重要的情况下还是决定要动用极端的暴力方式来解决问题。

“老实跟你讲,遇到这种事,一块板砖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惹更多麻烦。”

“那你说遇到这种事我要怎么办!任他们抢?就让自己白吃亏?”

“在无论怎么做都会吃亏的前提下,吃小亏总比吃大亏好!你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四个?”

“我只想着要怎么拍死他们,能拍一个是一个。”李安民是说真话,虽然她现在是后悔前面的莽撞行为,但在脾气上来的当口根本控制不住,这是个坏毛病,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这毛病也越来越严重,大概是到了叛逆期。

叶卫军觉得她当女孩儿太可惜了,她适合当前线兵绑光荣弹,不计生死,只求多杀一个敌人,战场上就需要这种献身精神,但献身也要有献身的资本,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脑子不正常,面对四个高壮的男人还敢上去盖板砖?

他当然不知道,对李安民来说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完全是条件反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在哪个学校读书?我送你过去。”叶卫军实在放心不下。

“工大附属高中,但是我现在不打算到学校,还要找房子住。”

“你不住宿?”

“费用太高,想找间便宜的房子,我打听过,泰兴街的房租低,离学校就两站路,我打算省钱下来买辆自行车,来去都方便。”

除了省钱,李安民也考虑到宿舍门禁可能会影响她半工半读,虽然存折里的钱绰绰有余,但出来打拼,不就是为了自谋出路吗?她不单纯是为了读书才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实际上她出来后就没打算再回去,既然决定要落地生根,就必须尽快熟悉N市的生存环境。

泰兴街是条老街,人流量极旺,窄道两旁全是面铺,门面后的住民区暗巷纵横,带院子的小二楼和平房棋布星罗,街北紧邻市区最乱的207地道,一到夜晚流民四窜,什么偷抢扒拿的都来了。

叶卫军的两名战友就在泰兴街南段开修车铺子,一人叫谢晓花,当炮兵的,人称炮筒,个头比叶卫军略矮些,有张爱笑的娃娃脸,嘴巴特能说,另一个叫张良,跟叶卫军是一个连队的铁哥们儿,看起来斯文白净,普通话讲的很标准。

炮筒是本地人士,张良也跟叶卫军一样,从部队下来后没服从分配,独自跑出来闯荡。叶卫军带着李安民找到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坐在谢记车行门口的台阶上抽烟闲侃,一见到熟人来了,立马蹦起来迎上前。

炮筒叫叶卫军“卫军哥”,张良则亲热地叫“油子”,李安民听到这称呼时愣住了,心想怎么跟油子哥的外号一样?诚然,她对油子哥的映像还停留在托儿所时期,但是孩子王的地位在小朋友心中不亚于领袖之于人民大众。

对于李安民而言,油子哥就是精神领袖,为什么不记得他的长相?那是因为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油子哥总是以身披彩霞、光芒万丈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中,光太闪了,哪能看得清楚?

如果李安民把自己定义为凡夫俗子,那油子哥就是绝对的神人,经过升华的形象跟穷困潦倒的退伍兵自然是划不上等号。

但是叶卫军一早就认出了李安民,当炮筒问起她的时候,直接介绍说:“是邻居家的小妹,到这儿来上学。”

李安民这才勃然醒悟,原来自己有眼不识油子哥,又从下到上来回打量几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觉得有些……平凡?回想前不久在巷子里的打斗,安民认定他是在平凡的外表下裹了一颗不平凡的心,至于怎么才叫不平凡,未成年的安民还没琢磨透,这时候她想的只是早点熬完三年出来工作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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