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2/5页)
至今,还为了撕坏衣服的事大发雷霆?
观花婆催促道:“先别问那么多,快,再去看看那些结婚照,是不是每张都像结鬼亲!”
李安民一惊,赶紧把散在桌上的照片捋起来从头到尾又翻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没错,每一张都是这姿势,新娘的脚全是悬着的!婆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结鬼亲难不成还是什么风俗传统?”
“说来话长,先离开这儿,屋子里丧气太重,老婆子支持不了多久!”
李安民快哭了:“门被锁上了,两道挂锁,还带链条的,要能跑我早开溜了!”
观花婆安抚她说:“别急,小管他们若发现你不在,必定会出来找寻。”
“他们全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我……”李安民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一阵晕眩,脚下发软,连忙扶着桌子蹲下来,视线模模糊糊的,明一阵暗一阵,她想到管师傅和鲈鱼掌柜的醉态,心中警铃大作,老刘特地为她做砂锅粥不是善待来客,而是因为她没吃晚饭!
“婆婆,不好……老刘可能在饭菜里动了手脚,你有没有办法?”李安民头重脚轻,跪在地上掐住大腿肉,这时候要是昏过去就整歇了!
观花婆也急了:“不行哪,老婆子又不是草药!这个管不了!”
李安民强撑起身,冲到外面灌水喝,然后把手指抠进喉咙里催吐,直到呕出胆汁才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喘气,吐完之后觉得体内空荡荡的,像少了把风的门,阵阵凉气从胸腔里直往外飞窜,房内恶臭熏人,有观花婆的腐气,也有呕吐物的酸臭味。她擤了把鼻涕,用剩下的水漱口洗脸,经过这么一折腾,虽然眼还发花,头还昏沉,涣散的意识倒渐渐回笼了。
李安民休息了会儿,晕眩感稍缓,刚想起身,链条锁响了,她忙从地上捡起一条凳子腿,爬到门边扶墙站起来,外面一开门,这边就迎头棒击,一棍子打在老刘头上,从额角滑过去,但是力道轻,没把他打倒,李安民拼命了,趁老刘捂头的时候用肩膀撞开他,夺门而出。
没跑两步,头皮一紧,头发被抓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臂向后乱挥凳子腿,老刘喊道:“阿修,快制住她,别让她跑了!”
李安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晃动,手腕被抓住了,是刘修!这父子俩齐登场,一前一后把李安民围堵住,刘修抢下凳子腿朝后抛得老远,老刘揪住李安民的头发往地下掼,粗声吼道:“你还没睡?你怎么还没睡?睡着了就不苦了,我老刘会替你把什么都办妥。”
“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安民虽然吐了砂锅粥,脑袋是清醒了,但四肢仍然酥软无力,哪能拼得过两个大男人的手劲,没一会儿就被捆结实了扛进主屋里。
老刘把李安民放在床上,从外面端来一盆水,打湿毛巾递给刘修,对她说:“来,阿修,给你媳妇擦把脸,这小脸蛋,可怜的哟。”
刘修听话地接过毛巾要给李安民抹脸,李安民把头别开,怒叫道:“什么媳妇!谁是你媳妇?别胡来!”
老刘捏住李安民的腮帮把脸掰正,刘修小心翼翼地擦去血污,粗糙的毛巾碰到撞伤的部位,疼得她直抽气。
“姑娘,别怪我,如果新娘子没出意外,也轮不到你来充数,眼见着时辰快到了,不办不行咯,你呀你呀,要是睡着就不用吃辛苦了,看来那药片子,还是放得少了。”
老刘仍然好声好气地说着话,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从床底下拖出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两套衣服,都是蓝黑底色,彩线绣花,一套男装一套嫁衣,款式与照片上的相似。老刘让儿子换上衣服,又把嫁衣铺在李安民身上比了比,退后欣赏,喃喃道:“大了些,还行。”
刘修穿好长袍马褂后坐到床头,盯着李安民看了会儿,哭丧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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